只是临走前,他心里有一件事还放不下!
秦宁了然:“放心便是,吕家姐弟的抚恤金绝对一个铜钱都不会少,我会亲自照看。”
“至于你的去向,我会告诉他们说你只是回到北境,与他们的父亲一样,继续与妖族作战了。”
有了这位大秦公主的承诺,赵天朝秦宁等人恭敬一跪,再无牵挂,起身随着烛龙司的人前往北境!
“何必如此呢?”
望着离开的赵天,上官惊鸿轻叹一声。
赵天本可以以更好的方式来解决那个郡守,为何非要如此?
秦宁倒是有些理解:“因为他想亲手复仇,仅此而已。”
“那个王郡守呢?”淮知安看向桑子言。
桑子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压回了烛龙司天牢,他的下场会比死更惨!”
大秦尚武,对于贪污阵亡将士抚恤金这种事,仙朝绝不会轻饶!
淮知安啧啧两声,已经员赶到了那位王郡守的悲惨下场。
“这件事结束,风陵郡那边自有仙朝和烛龙司来收尾,已经没你们的事了。”
桑子言扫了一圈淮知安等人,留下了一句话,自己则直接转身离开。
他这辈子都不想和这群人凑一起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先行告辞了。”
出去玩了一圈,淮知安也有些怀念咸鱼生活了,带着鱼薇和上官惊鸿向秦宁道别。
“嗯,很有意思的经历。”秦宁笑道。“我就在皇宫,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淮知安点头应下。
“啊,好累好累!”
见到秦宁离开,鱼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色疲惫,昏昏欲睡。
鱼薇左右看了看,来到淮知安背后。
正当淮知安疑惑时,只见鱼薇勐地一跳,双手从背后搂住了淮知安的脖子,身体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了淮知安身上。
“干嘛?”
淮知安纳闷,难不成你还想锁我喉?
“累了,想睡,趴会。”
鱼薇言简意赅。
淮知安一怔。
想睡?睡谁?
可下一秒淮知安就察觉出了鱼薇语气中的些许疲惫,回头一看,鱼薇看上去确实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
体内尸气被完全镇压,鱼薇和普通十岁的女孩没区别,可能耐揍一些?
而作为旱魃,鱼薇的食物只有血液,可在和淮知安血脉相连之后她就一滴血都没碰过,修为也被镇压,如今跟着淮知安跑了这么久,早就累了。
淮知安沉默了一下,还是任由鱼薇挂在她身上,甚至还调整了下姿势,让鱼薇趴的更舒服了一些。
走在回院落的路上,一旁的上官惊鸿忍不住问道:“师父,你和鱼薇妹妹她……”
上官惊鸿很早就很好奇了,鱼薇和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
兄妹?可姓氏不同,长得也并不相似。
总不能是那种关系吧?
“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淮知安想了想。
“这家伙其实是个沉睡千年的绝世大魔头,因为某些机缘巧合的原因苏醒,苏醒时尸气滔天,差点把一整个芦花洲的棺材板都给掀了,恰好你师父我路过,随手一剑将其镇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从此她就跟在我身边了。”
上官惊鸿听的呆住,看着鱼薇趴在淮知安背上熟睡的身影,上官惊鸿只当师父在和她开玩笑。
“剑道修行如何?”
上官惊鸿一怔,急忙认真道:“不敢有半分懈怠,如今弟子只需要再积攒一日灵力,便可凝聚灵海!”
“离山剑经已经修行纯熟,霓裳剑舞也了然于心,施展无忧。”
淮知安点点头,夸赞道:“还不错。”
就算去了风陵郡这段时日,上官惊鸿也未曾有一刻停歇,无时无刻不在修行剑道。
上官惊鸿并非只是说些漂亮话,她对剑道真的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执着!
淮知安轻笑道:“等你到了神台境,我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
跟在淮知安身后半步的上官惊鸿一愣,随后眼神明亮起来,兴奋道:
“弟子一定努力修行!”
长安繁华,淮知安漫步在前,上官惊鸿亦步亦趋的恭敬跟在淮知安身后,鱼薇的脸颊紧贴淮知安的后背,睡得正香,只是即便在睡梦中搂着淮知安脖子的双臂也不曾松开。
只是当淮知安和上官惊鸿回到院落前时,却意外在门口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
淮知安看着那依旧一身刻意剑修打扮的裴云郎。
裴云郎身边,还是站着一身黑色玄衣,如樱花般安静的白游。
当看到淮知安的那一刻,苦等数日的裴云郎眼中迸射出惊人的亮光,张口就是:“师……”
可惜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淮知安以剑气封住了嘴巴。
淮知安看也不看裴云郎,直接带着鱼薇和上官惊鸿推门而入。
等到把鱼薇放在床上安静休息后,淮知安才重新回到院子。
淮知安面无表情的说道:“再随便乱喊,我觉得我可能要考虑收回你的那道传承了。”
裴云郎一听,顿时吓得一激灵,连连摇头。
一旁的白游点点头,也就只有这种“威胁”才会让公子乖乖听话。
淮知安挥手解开裴云郎嘴巴上的封印。
“离山剑宗短时间没打算再收徒弟……”
裴云郎神色低落。
“但若你想学剑也不是不可以!”
裴云郎两眼放光。
“同样以修行离山剑经根基……”淮知安竖起三根手指,认真看向裴云郎。“每三天一次,你来这里与上官惊鸿比试一场。”
“只要你能赢,我就可以指点你一次!你想学的任何剑道,我都可以教你!”
裴云郎浑身颤抖,声音发颤:“有没有那种……学了之后帅到不行的剑道?”
淮知安想了想:“有!”
裴云郎欢呼一声,彷佛打了鸡血一般,直接拔剑看向一旁的上官惊鸿:
“来吧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今天我必拿下这第一次指点的机会!”
“你确定?”
上官惊鸿挑眉,语气不卑不亢。
之前她作为清倌人,面对长安城的达官贵胃都有一丝细微的自卑。
但如今她作为离山剑宗的弟子,代表的是师父的脸面,那她就不会向除了师父以外的任何人屈膝!
“确定!来吧!”
裴云郎信心满满。
就算他在剑道上天资一般,可裴家怎么说之前也是为他请来了长安城里有命的那几位剑道高手,虽说教的时间有限,可他自己如今也是每日都在琢磨剑道!
而眼前这位女子,拜入离山剑宗门下才几天,那离山剑经他也读过,发现其中剑理玄妙异常,简直穷尽剑道之妙,就算撑起九大仙门级别的势力也不在话下!
他在苏清浊的帮助下都才刚刚入门,那上官惊鸿又能修炼到什么程度?
“哼哼,这把稳了,我必拿下!”
裴云郎笑的很是畅快,甚至已经开始在畅想未来了!
就是说,是先学御剑术呢?还是先学万剑归宗呢?要不让淮道长把之前在媚玉楼前施展的那一手教给他吧。
一旁的白游倒是想劝一下,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公子也该吃点亏了……
淮知安眼含笑意的看向上官惊鸿:“既然他意已决,那就开始吧。”
“是,师父!”
上官惊鸿眉目一肃,素手拔剑,翩若惊鸿!
另一侧,当秦宁心满意足的回到宫里时,一道身影却拦住了她。
“桑叔叔?有事吗?”
秦宁疑惑的看着眼前来去无影无踪的身影。
“公主殿下,八月初了。”桑柳青认真道。
秦宁一愣,随即讶异道:“八月初……那岂不是该科举了?”
仙朝的科举每年都在八月时节进行!
桑柳青点点头。
“没错,只不过这一次陛下希望公主殿下您来主持!”
秦宁惊诧的看向桑柳青。
……
而在另一边的院子里,裴云郎已经如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毫无声息,浑身上下衣衫破烂不堪,双眼无神且空洞,彷佛被一个高度和宽度等齐的女人骑在身上上上下下蹂躏了一整晚一样。
如果不是鼻孔还有呼吸,怕是可以找地方挖坑埋了……
与裴云郎相反的是,收剑入鞘的上官惊鸿清冷依旧,黑白色衫裙不染尘埃,剑簪插着的秀发都未曾吹乱,尽显澹然。
只是看着地上的裴云郎,上官惊鸿眼中不免有些失望。
上官惊鸿现在最缺的就是实战经验,本以为能与这位裴家二公子的切磋中寻找到自己的不足,可上官惊鸿万万没想到……
裴云郎竟然这么弱鸡!
这场切磋,高情商点叫切磋,低情商些就是单方面的吊打罢了,还是父亲打儿子那种。
裴云郎甚至都没能撑过上官惊鸿的第三剑!
而裴云郎此时也是感觉世界崩塌,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被砍菜切瓜一样的被击败了。
道心崩塌!
这么多年他练了个锤子啊!
累了,倦了,这世界没爱了,要不还是毁灭吧。
“不要灰心!”
淮知安蹲在裴云郎身旁宽慰道。
“淮道长……”
裴云郎泪眼婆娑,世上只有淮道长好啊!
淮知安拍了拍裴云郎的肩膀,满脸灿烂笑容:
“虽然你没赢,但这不正好证明你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吗?”
“迈开步子撒开腿,年轻人,你的未来一片光明啊!”
教给裴云郎离山剑经可是为了给上官惊鸿当陪练的,这小子要是现在心态崩了,那这陪练的活岂不是要他自己亲自上?
淮知安觉得不行!
这么完美的劳动力,压榨,必须压榨!狠狠地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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