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与薛姑娘真没什么,只是薛姑娘每天做饭都做得多了一些,怕浪费食物,所以才给在下送了过来。”
被一群烛龙卫围堵起来的简子瑾尽全力在解释着,再不解释,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这群家伙徒手碎颅杀。
“为什么只给你送,难不成大夫说你胃口不好,只能吃软饭?”一群烛龙卫心里酸熘熘的。
简子瑾苦笑一声:“诸位也知在下体质特殊,之前在下在洞庭湖畔遇到点难事,是薛姑娘帮在下解的围。”
“后来因为一些特殊缘故,在下偶然算是救了薛姑娘一次,所以薛姑娘想要报恩吧?”
“救命之恩?”
桑子言斜眼看向简子瑾。
“该不会是被你连累的吧?”
简子瑾顿住,眼神有些暗澹。
桑子言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要知道,当初的简子瑾为了不让自己影响到其它烛龙司的同伴,可是发狠打算把他自己关进天牢的。
后来还是秦帝陛下赐予了简子瑾能稍微抑制厄运的修行之法,才让这执拗的家伙在犯人欢天喜地的欢送中从天牢里捞了出来。
不过修行功法的代价却是不得踏入所有城池,一辈子都可能与山林湖泊为伴。
可即便如此简子瑾依旧没有丝毫迟疑,直接选择离开了长安城。
如今简子瑾明显和那薛家大小姐关系不一般,如果是因为简子瑾的缘故导致薛家大小姐有生命危险,想必最自责的应该是简子瑾吧?
他这句话怕不是当面揭人伤疤?
桑子言张了张嘴巴:“那个……”
“这次是你想当然了,误会了这位简道友,记得道歉。”一旁的淮知安开口。
桑子言不解。
“这位简道友确实救了薛家小姐,不过薛家小姐的问题出在薛家小姐自身,与兼导游并无任何关系。”淮知安看了一眼简子瑾,神色沉吟。
“嗯……我大概也猜到了为什么简道友会冒着被烛龙司惩戒的风险待在岳阳城了。”
听到淮知安的解释,桑子言顿时松了口气,犹豫了一瞬,看向简子瑾:“原来不是你的缘故,抱歉,是我想当然了。”
听到这话,一众烛龙卫顿时震惊到张大嘴巴。
特别是曾经在长安城烛龙司待过的简子瑾,只觉得自己刚刚莫不是幻听了?
那位鼻孔看人,对其他人向来不屑一顾的桑小爷,竟然会主动开口道歉?
简子瑾眨了眨眼睛,看向那年轻剑修。
这位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开口竟能让桑小爷主动道歉?
“所以他为什么进城,还死赖在这不走的,总不能是垂涎薛家大小姐美色吧?”桑子言狐疑道。
简子瑾木讷却清秀的面庞瞬间涨红,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
“在下对薛小姐绝对……绝对没有那个心思!”
“薛小姐与在下是截然不同的人,绝无可能在一起,还请桑小爷莫要开玩笑。”
桑子言没搭理那货,只是看向淮知安。
淮知安摸了摸下巴:“嗯……硬要说的这位兄弟和薛家大小姐的关系更像是大夫和病人。”
“那位薛小姐病的很重,这位简兄如今是在救她……”
“哈哈哈,想不到竟然有明眼人看到这一层!小子,你眼光不错。”
淮知安话音刚落,笑声忽的从背后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看到另有三道身影走进院子。
一时之间,简子瑾这简朴不大的院落竟然挤满了人,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而在看到三人中的一位时,桑子言身后的一众烛龙卫面色一变,急忙躬身恭敬道:
“段大人!”
桑子言皱眉看向那人:“段俊宏?”
随后桑子言又将目光从段俊宏身上移开,看向其身后身穿道袍的两人,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清风静斋?你们来做什么?”
“桑子言,注意你的态度,方道长与其高徒是我请来的客人,你的态度最好能客气点,别丢了烛龙司的脸。”那腰挂金龙腰牌的男子大约三旬年纪,身材挺拔,面孔冷峻,肌肉紧绷而有力,两道剑眉上扬,一双星眸里闪烁着幽光,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显得有些刻薄与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