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亭一走,田福堂知道关于润叶的这件事要么要尽快搞定,要么就只能嫁给孙少安。
田福堂觉得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还不知道孙家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决定,明天就去县里找徐爱云商量一下。
田福堂也算是个精干人,但是最近让孙少平的提前布局打的是脚忙手乱,乱了方寸。
他已经不能静下心来想办法了,而是想要寻求外部的帮助。
……
第二天早上,孙少平和家里人告别后,踏上了回县城的路。
走着走着,孙少平突然发现走在自己前边的人好像是田福堂。
这可真是遇的巧,孙少平决定走上前去和田福堂聊聊。
“福堂叔,你这是去县城?”
田福堂原本以为是自己认识的人招呼自己,脸上微笑的回过头,看到来人是孙少平,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差了。
他看了一眼孙少平,没有理孙少平,继续往前走。
“福堂叔,你是为了我哥和润叶姐的事情才不理我的吧?”
“福堂叔,你这趟去城里是去看润叶姐的吗?”
“福堂叔,你这腿脚不好,要不咱们歇歇再走?”
田福堂忍不住了,孙少平就像个苍蝇一样在自己耳边嗡嗡的叫。
“少平,你们孙家有完没完,先是你哥,再是你爸,现在轮到你了,你们这是一家子和我过不去呀?”
田福堂斜眼瞪着孙少平,恨不得咬孙少平一口。
“福堂叔,你这话就大错特错了。”
“你和我爸我哥的发生的事情我都清楚。”
“先说我哥,我哥和润叶姐情投意合,他们谈对象那是你情我愿,我觉得我哥不放弃润叶姐情有可原吧。”
“你可以这么想,我哥被你逼迫、侮辱,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润叶姐,这不是更能说明我哥对润叶姐的感情吗?”
“再说我爸,他回来给我说了你和他的对话,我觉得也没有错,我爸和你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是个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他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完全是你自己气自己。”
听完孙少平的话,田福堂幽幽的说道:“少平,我发现你这念书念的嘴皮子真是利索,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
“不过,你也太小看你福堂叔我了吧,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还到我面前给我讲道理。”
“哼!”田福堂对孙少平的话充满不屑。
“福堂叔,你当然是比我经历丰富,吃的盐估计确实比我吃得饭多,但是“理”这个字恐怕不是能用年龄大小来判断的吧。”
“怎么,你这个小屁娃,还想和我辩辩理?”
“如果福堂叔想要教我几句,我当然是愿意聆听!”
“好,那咱们边走边说。”
“我先来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把润叶嫁给你哥吗?”
“福堂叔,这个或许别人不清楚,但是我却是很清楚。”
“首先,家庭条件,我家的光景一团烂包,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奶奶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