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嫣飞到魑乌面前,面容冰冷地看着魑乌,“铛!”匕首拔出,反射着冷光,她就要剜了它的心。
“哼,小姑娘,是天澜子那个虚伪小人派你来的吧。”
“闭嘴,不准叫我师尊名号!”一挥手便剁去了魑乌下肢,魑乌痛得抽搐,眼里红光暗淡。
“老子便是说了又如何,为了得到老子的心,竟派人暗算老子,幸亏老子吃了仙修,咳咳。”魑乌虚弱地看着商嫣说。
商嫣冰冷一笑说:“看来你这畜生是聋了!”
说着便挥剑刺聋了魑乌,魑乌抱头惨叫,鲜血遍地,染红了纯洁无瑕的冰块。
“天澜子,你好生卑鄙,竟派寒族之人夺取……啊!”
商嫣一刀划断它的气管,“肮脏的畜生,不许侮辱我师尊!”
商嫣脸上被鲜血所溅,神色异常冷酷。
魑乌气管已断,趴在地上抽搐,眼神挣扎,“噗!”它左翅被切,鲜血喷射,接着是右翅,它已无力挣扎,眼珠暗黑。
商嫣冷着脸将匕首立在眼前,红光一闪魑乌的心便落在了地上,接着它的头被切断,滚落角落,正好对上逐月早已僵冷的头颅。
商嫣抹去脸上污血,露出一张冰冷苍白的小脸,她蹲下身用匣子装好心脏。
看着躺在紫檀木匣子里擦的干干净净的心她突然就笑了,笑得纯真无邪,师尊,嫣儿替你拿到了,这下你便可除去寒咒,再陪嫣儿游历海外。
想着那人清雅高贵的面孔,她不由低头浅笑,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娇态。
突然她发现重流不知何时不见了,她环顾四周,并无任何踪迹,想到刚才被天雷劈中,看来已是凶多吉少了,她不禁叹息一声,重流年方十三,可惜了。接着她解开封冻,御剑而去。
森林恢复原样,遮云蔽月,之前被毁去的地方漏下片片月光,血迹斑斑的地面上残肢列陈。
阴森血腥中空气微微颤动,“砰!”古木树底一个淡淡的人影跪在地上,枯叶吱吱作响,明月西斜,月光照在这人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惧,却是重流。
他抱头颤抖,眼前尽是商嫣虐杀魑乌的画面,冰冷残忍,不带一丝情感,对他们更是看也不看,师姐毫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她心中只有任务!重流不禁悲从中来,无助地抱着肩膀埋头痛哭,林中尽是悲声。
“唉!”厚重的叹息惊得重流一个弹跳,瞬间想要持剑,却发现手指穿透长剑伸进了地面,不由大骇,他抬头一看,却是个玉色衣袍的老者。
这老者摇着一把玉扇,头束玉冠,精神抖擞,一双眼睛射出精光,见他看来便惋惜地说:“小公子如此年轻,如此伤心实在折寿,这人生短暂,要及时行乐啊!”
重流依旧戒备地盯着他问:“敢问先生是何人?为何在此?”
老者笑得神秘莫测,“公子不必防备老头我,老头昔年游历海外,曾与南林长老把酒论剑!”
重流一愣,不知何意。
“公子使出南林秘术,想要恢复实体只怕需数载光阴,老头不才,正巧可祝公子立马恢复!”
“当真?”重流有些怀疑。
“真假公子一试便知!”老者颇有底气地摇着玉扇。
重流犹豫半晌,点头同意说:“若老先生能助我恢复实体,重流必有重谢!”
老者微笑不语,从兜中取出一面古镜,将古镜浮在空中,在四角点燃神烛,接着口中振振有词,只见古镜墨黑的镜面突然发出蓝光,重流未及反应便被吸入镜中,失去了意识。
古镜飘飘然落回老者手中,“哈哈,这蠢物,竟如此好骗,莫非近年海外仙山尽收无脑蠢材?”
老者随手挥出玉扇,玉扇在空中变大,他跃上玉扇朝着东北飞去。
不一会便停在一片山谷前,他朝着谷底大喊:“诸葛乞,新鲜货!”
“嗖!”一名衣着破烂的瘦干老头立在了他面前,老头围着他边打转边嚷嚷说:“我看看,我看看!”
“行了,别蹭我衣服,我还要去花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