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蒸汽散尽,锅对面的吉日已经夹出小半锅馒头了。
陈年瞧着笼屉内圆滚滚又白生生的馒头,吃惊道:“阿日,这是啥,咋搞出来跟面条一样白?”
吉日的手上下翻飞,一边夹馒头一边说道:“这个就叫馒头,也叫蒸饼,就是火烧水以后,隔着一层竹笼一层纱,用水汽把饼弄熟,就成这样了。来,刚出锅的馒头最好吃,年叔,你尝尝。”
陈年接过馒头,险些被烫得撒手扔地上,来回倒了几下手,才拿稳。还没入口,陈年先捏了捏,发现松软无比,甚至刚捏下去的凹痕弹回来连痕迹都没有!
麦香随着升腾的水汽弥散,陈年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咬了小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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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嗯?这饼,不,馒头与牙齿接触时分明能感觉到慢慢被挤压后才断开,而松软的內实也不似那干巴巴的烧饼,越嚼越香,尽管是单调的味道,却有丝丝回甘!
“年叔,怎么样,好吃吧?”
陈年理都没理吉日,现在他的嘴不是用来说话的,而是用来塞馒头的。
吉日眼睁睁看着陈年即兴表演了仨口一馒头,突然感觉巴掌大的馒头是不是还不够大。
等吉日再抬头,陈年已经开始翻着白眼捶胸口了。
“年叔,那玩意儿再怎么说也噎人呐,没你这样吃的,快快快,喝水!”
一瓢水送下,陈年长出一口气,盯着吉日说道:“你有这手艺早怎么不拿出来,至于在府上放十年牛吗?不是我跟你吹,这十斤馒头今天回府绝对一个也剩不下!”
吉日也不搭茬,把十一斤馒头给陈年装好。陈年领着两个伙计拿着馒头和小米,终于打道回府。
“十斤面粉蒸完,还剩十个馒头,一个馒头差不多一两半,还行,够吃饭了。”给足了陈府的馒头,吉日打开酱菜缸子,舀了一碟酱菜,把母亲唤来吃饭。
吉母与陈年的反应大同小异,只是没有即兴表演环节。一顿像模像样的早点吃完,吉日拿馒头把盘子里的酱汁擦得干干净净,这才送入口中。
“还是吃馒头舒服啊,盘子都不用洗了,哈哈!”
剩下七个馒头,吉日拿了一个给刘喜尝尝鲜,剩下的打包好便回骏岭去了。
吉日先到坟前,上供四个馒头,接着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去找朱天启拿牌匾。
“朱大叔,牌匾做好了吗?”
朱天启正喝着稀饭就咸菜,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死面饼。他指了指院墙边靠着的漆黑牌匾,就端起碗喝了口汤。
“朱大叔,你不是想知道我干什么买卖的吗?来,吃馒头!”
剩下两个馒头都给了朱天启,他也没当回事儿。可是一口咬下去后,朱天启当场变卦:“剩下五十文我不要了,你给我折成馒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