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云一声不吭任由他骂,捏着酒杯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舟骂够了,把他的酒抢过去一口喝下。
“我看你就是闲得没屁事干了,宁知夏这么一搞你可能还能正常点!”
说到宁知夏,就不得不想到顾行则。
“这个顾行则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一个亿就能让他分出空来关注你们姐弟俩打擂台?”
那边闻堇年挂断电话,一针见血点出来:“要不就是宁知夏给了他更好的东西,要不然就是他本来就想对宁家下手。”
说着他站起来,抬抬下巴示意外面:“走吧,约了京墨哥在华庭见,现在就去讲清楚。”
烦人的事拖久了只会让人更心烦。
祁舟搓了搓被酒杯外壁冷气润湿的手指,叹口气问:“他态度怎么样?”
“就说了华庭见,然后就挂了电话。”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却让人能感觉到他压抑着的怒气。
“完了,”祁舟看着宁斯云说,“周哥肯定很生气,你他妈把我们三个玩得团团转,待会儿进华庭被打我可不会帮你。”
宁斯云扯了扯嘴角:“周京墨不会动手。”
只会给他比动手更厉害的教训。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紧赶慢赶去了华庭。
现在还不到晚上,酒吧里没多少人,二楼更是安静。
他们长期占据的包间里,有服务员正排着队往里面送酒。
祁舟走在前面,看清楚那些酒瓶上的包装,一挑眉:“这儿的高品质存货啊,堇年,你叫的?”
“不是,应该是京墨哥叫的。”闻堇年脚步不停,刚好接过最后一个服务员手中的酒。
“山崎的高度酒,”他用手拨动一下服务员端着的盘子上的价格标,“十万。三哥,你今天得先打电话让医生准备好。”
宁斯云无动于衷,面无表情越过服务员走进包间。
周京墨人还没到,包间里却已经为他做好了所有准备。
他不喜欢光线太刺眼,所以这里的包间几乎都没调到过正常亮光。玩牌桌被清理干净,摆上了七八瓶酒,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透着酒液的光泽。
三个人安静地等了会儿,每个人心思各异,祁舟手上玩着灰色的打火机,稍微有点声响,手上转来转去的动作也有点烦躁。
不久后,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周京墨沉着脸走进来。
深邃眉眼比平常更显凌厉,狭长双眼看向他们时,对面的人都能隔空感觉到他那覆雪含霜的态度。
他的外表偏冷,气势沉稳内敛,多数时候并不会用言语或者动作表现出自己的心情,大声骂人或者动手挑衅那更是从来没有过。
但这并不耽误其他人对他的害怕,那双狭长的眼一扫过,就能给人心惊胆战的感觉。
现在那抹身影从稍显昏暗的门口走过来,宁斯云就有种领口太勒脖子的呼吸不畅感,解开一颗扣子后才好了些。
刚好周京墨这时候走到桌边坐下。
领带被扯松了点,他把西装脱了扔在一边,手机放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就仿佛一种信号。
“谁来再说一遍?”周京墨幽深的眼眸看着他们,语气平淡,“宁斯云,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