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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湛蓝的天空上云朵好似是被耀眼的阳光所焚化,不见一朵。
刺目的光线照射至县衙大堂前的宽阔地面上,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
偶有三两只蜻蜓飞过,迅速的就躲在一旁的树上躲避起来。
直到一记重重的惊堂木声落下,在树梢上歇息的蜻蜓才被惊醒一瞬。
“传嫌犯李炳!”
李知风中气十足,声色威严。
对于他来说,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坐过县太爷的位置,初来清溪的时候,被州伯迁所威胁,好不容易盼到州伯迁死了,却又被陈子时所威胁。
他目光如炬,今天,他要自己做主,自己审案,再不在乎任何人。
阳光透过薄薄的白云,斜斜的洒落至县衙大堂前。
很快。
马庆和赵锋便押着李炳步入大堂,李知风看了马庆赵锋一眼,心中的怒火更甚,心道你们两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当着陈家的差吏。
随后,李知风令书吏宣读本案来龙去脉,何日何时发生,造成的后果如何,以及李炳畏罪潜逃。
听起来这是不打算放过李炳,实则但凡在县衙当过几年差的都知道,李知风看似要治罪,实则却没有将李炳定性为杀人真凶,是将畏罪潜逃这个罪名推到众人面前。
跪在一旁的武家人也没有听出其中的区别。
旋即,李知风注视着跪在下面的李炳问道:“李炳,你出手殴打武山田,导致其丧命,你可知罪!”
“知县大老爷,冤枉啊!”
李炳哭喊着道:“小人的确是打了武山田,可当时的情况,那武山田喝醉了酒,出酒楼便发起了酒疯,当时是武山田先动的手,小人为了自保才还手的。”
此言一出。
外面的百姓一片哗然。
武山田妻子擦拭去眼角的泪水,“你胡说八道,当时那么多人看着,我相公只不过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便说我相公脏了你的衣服,然后你就指使你的下人殴打我相公,”
“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武家七十多岁的老母叩首。
“县尊老爷,他们才是胡言,”
李凤母亲道:“吾儿品性,我最是清楚,若不是武山田先动手,吾儿岂会出手,据我所知,那武山田本就身患恶疾,连日来又在伏春水边没日没夜的干活,”
“吾儿不过轻轻的碰了他两下,谁知道他就一命呜呼,说到底,武山田真正的死因根本就不是我儿子造成的,是那武山田本就有病。”
“臭婆娘,在县尊老爷面前,你还敢颠三倒四,信不信老子锤死你!”
武父大怒,乱起拳头便要砸将过去。
幸得两边衙役动作迅速,当即拉住他。
然而李家并不惧怕,李凤母亲扯着嗓子道:“有胆子你就来啊,似你这等穷酸落魄之人,除了打人也不会别的,这样的家风,怪不得你儿子打架把自己打死了。”
“你,,,”武父已上了年纪,被这句话气得呼吸困难。
“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