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域,背后的空间裂缝缓缓愈合。时间接近凌晨两点,街道上空无一人。
富察海媚推开皇甫周搀扶着的手臂,双手扒住金盏的肩膀,顺势将外套抽离套在自己身上,一个溜烟就消失不见,只留原地空洞洞的话语:“谢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谢谢你的外套,我会还的!”
金盏打了个趔趄,皇甫周尴尬笑了一笑:“她八岁就成了孤儿,多年来一直被追杀奔逃,我作为她的叔叔,她欠下的我来还。”
恍然间,皇甫周抬头看向天空,虽无双眼,却比双眼更精细。空中五象具现,茫茫星际之间数十万神兵参差重叠,如火如阳般炽热的天无边无际,西天释迦牟尼佛光闪耀,率领五百罗汉;东天东来佛祖弥勒,手持混金金铙,法器熠熠生辉散发紫光宝气;南天玉清神王宝相庄严,是一尊法相,并非本人;北天真武大帝御驾亲临;而中天则是玉皇大帝率领十万天将降临。
巨大的威压压的皇甫周喘不上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青筋暴起,眼睛与耳朵又开始渗透血液,滴答落地开出红色血花。
金盏赶忙扶住他,抬头而望并无其它。姜子牙折扇一挥,散了威压,皇甫周这才喘上一口气,以手抚膺,连忙道谢。
如此场面,他终于知道面前持扇观天之人是谁了,能逼得五象具现,也只有妖界中各个妖族祭拜的“他”了。
终究是法则约束,天命难违,逆天行道九死一生。
姜子牙结印念咒,分出一道法身飞上前。相身在此与金盏道:“为师从过去来,超脱五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于天地不容,再不走就会酿成大祸。现在即刻教你法术,你等结印念咒即能用剑保护自己。”说罢双指在金盏额头上定住,转头对皇甫周道:“看你去无可去,不如随我徒弟,三日之后,若他平安无恙,我等治好你的眼睛耳朵,如何?”
皇甫周闻得此言,跪下三叩首:“太公在上,请受小辈一拜,徒弟定当不负众望,拼死也要保护小兄弟安全。若三日平安,小辈只求能拜在太公门下,小辈愿一生为太公扫门前雪。”
姜子牙点点头,对金盏道:“你家人平安,我已将他们安顿,日后不必担心。”说罢,随着一阵风从脚底旋起,带动衣角,转眼之间就已不见。
随着他的离去,威压也渐渐消散,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天域内。大堂正中,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名文礼,编钟协会会长。身着鹤袍,正经危坐。席下站着他的女儿文竹,约莫十八九岁,面容姣好却深邃老练,其后人数稀疏;编钟协会总教头富察戈尔丹首当其冲站在最前,膀大腰圆,腰间佩刀重七十余斤,其后熙熙攘攘,地位最高者是文泉,编钟协会的少爷,千金文竹弟弟。
只听会长文礼淡漠一句:“此次异族入侵,损失风烈飞骑六只,伤三人,牢城虎犴死亡两只,只有两个人的牢城却逃出四个人,天域空间也破碎不堪。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他狠狠的锤在椅子上,只剩下沉重的鼻息。
富察戈尔丹上前一步,作揖道:“此次之事是我兵部的责任,没有成功捉拿劫狱者,我兵部负全责,三日之后定当给会长一个答案,给不出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