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时柒房里的铜铃忽然响起,吓了两个小姑娘一跳。
幼灵紧张地道:“十七,王爷可能要找你麻烦了,怎么办呐!啊!不然我去摔断腿,你就说担心我所以才……”
“你傻呀。”时柒揉着幼灵的小脑袋,哭笑不得,“他要是找我麻烦,你就算……呸呸呸!别瞎想了,顶多就是骂我几句呗!
没事,我脸皮厚着呢。
别担心哈。”
拍了拍幼灵的手,时柒整理下衣裳,这才迈出房门。
丝毫没察觉她层层叠叠的裙摆下,正挂着一条小白蛇,努力朝着她衣衫上爬,最后钻进了腰间处坠着的荷包里。
时柒经过大通铺,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嘲笑声。
“有些人啊,自以为攀上高枝儿就能便凤凰了,实际上野鸡就是野鸡!飞上枝头也只能做乌鸦!”
“可不嘛!王爷的玩意儿而已,真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了?”
“擎等着吧,不出三日王爷便会打杀了那贱人!”
‘砰——’
橙蕊她们正在那里冷嘲热讽,本以为被召唤去存心院的小贱人不敢在这时候找麻烦,谁知房门却被一脚踢开。
三人都挨了二十大板,屁股都开花了,只能趴在床上。
可累坏了青禾,不但要伺候主子,还要伺候这三个小祖宗。
此时青禾正在喂橙蕊喝粥,辱骂时柒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参与,甚至还小声劝阻。
被橙蕊一口粥喷的满脸都是。
时柒踹门进来,便见到这副画面。
她二话不说,在大通铺的房间内扫了一圈后,论起地上的扫帚,照着三人露在外面烂乎乎的屁股一顿拍。
拍的满屋嚎叫,最后三人差点没被打死。
时柒把扫帚一扔,将青禾从地上拉起来,“你没长脑子?同是王爷的奴婢,伺候王爷一个就够了,凭什么还要伺候这些不知感恩的狗东西?”
青禾依旧是唯唯诺诺的那一出。
夹在橙蕊三人和时柒中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劝阻不了橙蕊,便想着劝一劝时柒。
没想到时柒却是更硬的茬子,对着满身是血的三人恶声恶气地道:“三日内王爷会不会打杀了我不知道,但要你们死,我今日便能做到!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素来见风使舵的紫彤吓坏了,哪怕屁股流血流了一炕,她还是忍着剧痛爬了起来,给时柒磕头作揖,“十七姑娘你别生气!我不过就是嫉妒你这么快就能去王爷身边近身伺候,我熬了五年都没得来的机会,忽然被你夺了去,心有不甘罢了……
如今我算是明白了,王爷稀罕谁,哪是咱们说得算的?
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求你……”
“紫彤你个叛徒!她是王爷吗?说要打杀了我们便能打杀我们?!还求她,你有没有脸皮?我们被打成这样是谁害得?!”橙蕊又气又恨,若不是屁股太疼,她都能跳起来扇紫彤几个大耳刮子。
紫彤不敢在言语,毕竟不到王爷亲口承认时柒大丫鬟的份位,谁也不知道橙蕊还有没有机会。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谁在府中更得势,便依附谁。
瞧见时柒对待青禾的态度,说不定她以后若是好好待时柒,也能跟着沾光。
但紫彤不知道的是,这几人当中,时柒最厌恶的就是紫彤。
见风使舵、煽风点火,嫉妒心最重的小人,就算给她做奴才都不稀罕。
青禾与她完全不同。
橙蕊表里如一,倒也没有她那样恶心人。
表面对你好,暗中害你最惨的就是她!
时柒厌恶这种人。
紫彤让她看到了蒋惟仁的嘴脸。
‘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