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
太过震惊。
这是嬴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嬴彻几乎要推开面前的这扇门,问一问恶丫头关于重活一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又不知该如何提及。
站在门外久久之后,嬴彻还是没有推门而入。
手中捏着当年那场冤案的卷宗,以及审判书,嬴彻脚步极为轻缓地退出耳房的小院儿。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重活一次吗?
恶丫头所谓的上一世,莫非是本王对她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
嬴彻忆起那晚祠堂别院中,她恶狠狠地说:“嬴彻!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休想再碰我!!!”
他只被那句‘禽兽不如的畜生’激怒,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字眼——‘再’。
恶丫头说的是‘再’。
也就是说那一晚之前,他就曾经碰过她了……
没有的。
嬴彻自己的身体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虽然男人该有的欲望他每日清晨也会有,及冠之后,狗皇帝还不止一次地给他塞女人。
可嬴彻心中厌恶不已。
尤其是那些脂粉气,他只要闻到就觉得浑身不适,让他想到了犹如噩梦一般的幼年时期。
谁能知道一个年幼的孩子,被逼着看老太监是怎样玩弄女人的恶心无助?
懵懵懂懂的孩子第一次对‘性’有了认知,自此种下了挥之不去的阴霾。
女人与他而言,都不如自己的一双手。
那一晚恶丫头却说了‘再’……
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所以,她的厌恶、憎恨、虚与委蛇,是不是都有迹可循了?
“好些时日没有进宫了……”
缓步回到存心院,嬴彻抬头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子,此刻有一股冲动,立即入宫见一见钦天监,鹤青玄。
这位钦天监是有真本事的,并非当年那个帮着老不死的西太后为非作歹,说他是什么白虎星下凡的妖人。
若非他的恶言死老头深信不疑,年幼的他或许也会活得无忧无虑吧?
呵,谁知道呢。
毕竟在皇宫无忧无虑长大的狗皇帝,比本王的性子还要疯。
至于那妖人,早就被他丢去百兽园喂狼了。
年幼之时,嬴彻便知道钦天监对一位君王来说有多重要,所以鹤青玄,是他的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罢了。
嬴彻依旧望着漫天星辰,心中思忖:倘若玄也不知这等奇妙之事,就只能去雾灵山……
*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柒才也刚睡着,便被枕侧的小奶音叫醒,“娘亲醒醒!宝宝未来的爹爹回来啦!还给你带来了巨~大大大地好消息!”
什么未来爹爹?
神经病。
时柒刚进入梦乡,被吵的脑仁疼,随手呼啦一下,便是‘吧唧’一声。
冰凉的触感传来,似乎也让时柒的头脑清醒了。
她猛地睁开双眼,便瞧见被打倒在枕头上,委屈巴巴望着她的小白蛇,“娘亲,你竟然打你的宝宝!”
时柒这会儿没心情看它飙戏,惊声询问道:“谁回来了?是王爷吗?”
随着小白蛇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时柒‘蹭’一下从她上跃起,连外衫都没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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