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弟近日来身体不适……”
“来了就好,怀瑾啊,坐坐坐。”
方才还是一副倦态恹恹,瘫坐在龙椅上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皇帝,看见嬴彻那一瞬间,飞扬的狐狸眼瞬间亮了起来。
那极大的反差,也不怪城中传闻两人有断袖之嫌。
嬴彻摆了摆手,“臣弟想见一见钦天监,鹤青玄可在?”
嬴子业最爱看热闹了,尤其是他这位兄弟给他的热闹。
他还等着看狗咬狗的戏码呢,结果人家干脆理都不理。
嬴子业不高兴了,“见他作甚,又不待见你。”
每每鹤青玄都会在嬴子业耳畔提醒着,‘摄政王乃白虎星转世,生性残暴,且命格太硬,会克死身边所有亲近之人……’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嬴子业是什么人?
自大、狂傲。
况且,他也不见得是一般人。
怎么会理这样的传闻?
纵使那鹤青玄再有本事,一直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他也烦。
唔,或许烦他还有点别的原因……
总之,鹤青玄在皇帝这里不受待见。
但又不得不留下这个钦天监。
原因无他,在别人眼里手眼通天的鹤青玄,于嬴子业看来,就是个废物。
原因嘛,只有他自己知道。
嬴子业可不想换一个真有本事的,便留下了他。
皇帝不待见鹤青玄,鹤青玄则不待见嬴彻。
此番入宫,竟是专程找他的,那皇帝怎么能开心?
“有些玄妙之事,想问一问。”
嬴彻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了,丝毫不隐瞒。
皇帝一听,来了兴致,“何事?说来听听?”
嬴彻瞥了一眼身后的朱宰相,笑得神秘,“陛下若想听,也得臣弟弄清楚不是?”
哦,当着这么多人面,是有点不方便。
嬴子业看向刺头朱宰相,“可还有屁要放?”
这一句话,打得朱宰相那老脸通红通红的。
众人都沉下脸,忍不住笑,又不敢笑。
你说朱宰相是继续说,还是不说?
说了,就是放屁,没有半点作用。
不说,只能自己回家生闷气,憋死算了。
朱宰相瞪着一旁的紫袍男子,山羊胡都气的吹了起来。
嬴彻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年纪大了,火气小一点,若是哪日嗝屁了,本王会亲自去你府前,放一百挂鞭。”
“你——”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还是怀瑾最得寡人意,老朱你年级也不小了,若是挂了,莺儿又会掉泪珠子的。”
人家朱宰相的嫡长女,当朝的纯贵妃,名唤朱存静。
因为声音如黄鹂出谷般悦耳,这位任性的皇帝就给人家改了名字。
朱莺儿。
那他娘的不是鸟嘛!
得知这消息,朱宰相气得在家病了好几日。
此刻皇帝又开始戳心窝子,朱宰相这心口啊,果然又开始疼了。
他悔啊!
后悔将女儿嫁给这荒淫无度的昏君!
当年的太子殿下明明是个文武双全、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怎么登基几年后就变成了这副德行,就好似换了个人似的,全然没有半点太子殿下的影子!
朱宰相还曾怀疑皇帝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暗地里悄悄命女儿探查。
结果就是,人还是那个人,做太子之时的事儿半点没忘,包括和女儿之间的闺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