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消消火,奴婢是看您唇瓣发干,给您端了杯凉茶。”
时柒还是太嫩了。
心中有多喜悦,面上便藏不住。
嬴彻瞧见她手中的翡翠盏,又看了一眼喜滋滋的小丫头,冷笑一声,“本王负伤,你就这般欢喜?”
没错啊,的确很欢喜,不止因为你受伤呢,你还听不到我骂你了!
你说开不开心?
时柒不应声,将翡翠盏塞到男人手中后,继续包扎。
荷包里的小赤鸟,阴阳怪气地道:“知道本君的厉害了吧?本君能防御,亦能解除防御,以后你若是惹得本君不快,本君便解除防御!”
时柒包扎的手一顿。
漂亮啊,命脉被一只小飞禽拿捏得死死的!
这叫什么?
一物降一物。
时柒不应声,仔细为男人包扎好后,竟是将荷包里的小赤鸟直接从荷包里拿出来。
小赤鸟也没料到这两脚兽会有这么一出。
吓得用小翅膀抱住她的大拇指,“喂喂!咱们玩归玩,闹归闹,可不带扬沙子的!”
时柒微笑脸,将小赤鸟捧到男人面前,“王爷,这只鸟儿受伤了,奴婢能先替您养着它吗?”
嬴彻都把这小东西忘了。
原本抓回来就是给恶丫头的。
他大手一挥,“拿去。”
“谢谢王爷。”时柒将小赤鸟重新放进荷包。
她也发现了一件事,无论是小白蛇还是小赤鸟,似乎都十分怕嬴彻。
小赤鸟瘫在荷包里,仿佛捡回来一条命似地,“祖宗啊!以后我们和平相处,本君不威胁你了,你也甭想着将本君还给这凶巴巴的两脚兽!否则……否则本君便飞走!你可再也没有保护伞了!”
嘴上这样说着,实际上小赤鸟压根就不想走了。
她的指尖仿佛有魔力一般,只轻轻触碰它的小脑袋,便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就连受伤的翅膀,都没那么疼了。
这两脚兽,绝非普通人类!
或许能助它一臂之力?
嬴彻读得懂人心,却听不到兽语,那只小赤鸟他从第一次见到,便感觉喜欢,莫名的喜欢。
就好像恶丫头一样。
他能从那只没心没肺的小赤鸟身上,见到恶丫头的影子。
于是便叮嘱着,“别养死了,这么好玩儿的小东西可不好找。”
这句话似乎是在对时柒说,也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好的王爷。您还用膳吗?需不需要奴婢为您重新做一份儿?”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中堂里摆放的食物冷掉。
主子嘛,只吃新鲜的,浪费食物那都是家常便饭,不喜欢了便赏给奴才。
嬴彻却瞥了一眼小姑娘还带着皴裂的手,淡然起身,“不必,本王就爱吃凉食。”
他踱步到中堂,本等着小丫头服侍他坐下。
在餐桌前站了几秒,发现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叹了一口气后,便自己拉开座椅。
她这是奴才吗?
本王分明养了个小祖宗!
一点做奴才的自觉都没有。
嬴彻心里不爽,双手还是很诚实地端起饭碗,拿起汤勺,品尝着她亲手做的蛋羹。
好吃。
当真是世间再难寻觅的美味。
似乎每一个点都戳在他的味蕾上。
嬴彻不由得想起了她所谓的前世:恶丫头应当是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否则不会做出这般令他食指大动的美味。
嬴彻咽下一口蛋羹,瞧见乖巧立在他身侧的少女,随手拉开身边的座椅,“本王吃不完。”
时柒:“?”
吃不完不是还有一群奴仆等着嘛,关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