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寂静的四周已不再寂静,屋外早已乱成一片,无论是近处的,还是远处四外村庄里的鸡鸭狗、骡马牛驴等叫声不绝于耳;逃出来的人们有的只穿了短内裤,有的光着膀子,小孩子有的是光着跑出来的,居民区没有人员伤亡;还好,化肥厂内几十米的大烟囱没倒,只有几个车间的个别房屋有坍塌,但均未造成工人的损伤。慌乱中都从房间里跑出来的人们,仍然是惊魂未定。在哪座建筑物底下都不安全,工厂里的工人们和居民区内的人们,都涌向了宽阔的地方——院外的路边空地。
天上开始小雨了,但很小。二妗子又回到了屋里,找了雨衣给国栋小敏和我穿上,自己打了一把伞。
阿利和大家站在路边上。而这时,路上由南向北影影绰绰地有人走过来。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附近村庄的人,用排子车或马车拉着受伤的人,往新军屯镇上的医院走去。有的人什么也没有穿,光着身子守在车子旁。阿利和其他的人看到这个景象,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三十来分钟以后,等去新军屯镇上医院的人往回返时,已经有哭声从远处传来,看来有的人已经死了。问询回来的人结果是:新军屯镇上的医院已经平了。
余震一直都有,只是不那么大。二妗子有几次都偷偷地跑进屋,拿些紧要的物品出来,每次都时间很短。单位找了一个大帐篷,大家就都集中在里面休息。
傍晚六点半左右,雨下得特别大!而这时候的一场余震,持续的时间较长,也比较大。阿利对面的一栋六层大楼的北山墙,就在大地剧烈的摇晃中,突然整体向外倒塌,“轰隆”一声落地,满地的尘土随声而起,久久没有散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震了,以后还有没有大的。。。。。这时候的人们,更迷芒,心里更是充满了恐惧。
因为没有消息,打往各地的电话根本打不通。阿利和二妗子,都不知道远在东矿区的爸爸妈妈哥哥妹妹;姥爷姥姥、大舅一家、二舅、老舅和老姨的情况;也不知大爷大妈一家人以及外地亲戚的情况。就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才得以自然地该吃吃该喝喝,度过了平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