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和1979年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又迎来了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返城潮。
大妈的邻居姓张,她也是ts十六中的一个老师,教语文。张老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个下乡知识青年,二儿子在铁路公安处工作。
张老师的父亲是原铁道部一位官员。是封建社会的指腹为婚的那种,很小订的娃娃亲,几乎没有与当时的媳妇在一起。后来跑出来参加了革命。革命胜利后进了城,与原配见了面,根本就没有感情,原配也通情达理,所以两人就离了婚。以后又经别人撮合,就与城里的一位姑娘结了婚,那么张老师就是他与后边结婚的媳妇爱情结晶,所以对张老师很宠爱。张老师的能量可是不小,能办的事情很多,但就是儿子回城的事让她头疼——因为同时回城的有几百人都盯着,走不得后门!
张老师的儿子下乡以后一直没有回城。这次回程对任何知识青年都是机会,但因为回城的青年比较多,不能一下子全部回城,那怎么办?就采取考试的方式,考试内容就是初一的文化课,包括数学和语文。回城指标是二十二个,考试前22名回城。
张老师家有一个亲戚,离他她并不远,当时已经说好了由这个亲戚来辅导自己的儿子,对初中一年级的语文和数学进行复习,以便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但是,这个亲戚在离考试前的三个月,突然就消失了。
儿子学习辅导也没人儿管,一下子就把张老师和他儿子晾在了半空中。
张老师住在二楼,大妈家住一楼,张老师就经常去大妈家串门,是大妈家的常客。
那天的张老师去大妈家,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直唉声叹气。大妈的三闺女——阿利叫三姐的就问她:“张姨怎么啦?愁眉苦脸的,有啥事儿啊?”
张老师叹了一口气:“我的儿子这不是要回城嘛,原来说好的一个亲戚,帮我儿子复习初一语文、数学,结果这亲戚儿走了,说是上北戴河她姨家了,说四个月以后回来。你看就把我儿子给凉了。这次回城的仅有二十二个。这可咋好?”
三姐说:我三叔的家有一个孩子上初二了,就在十六中上学呢。”
听到这个信息,张老师的眼里放着光,说:“是吗?那你快把他叫过来,让我见见他,看他愿不愿意辅导我儿子。”
“哎呀,他不一定愿意,而且现在上学呢。”
“那没问题!他该上学上学呗,就是利用放学后的时间到我家来,因为我家离十六中也不远嘛。你去把他接来。要不然你带我去他家。”张老师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被逼无奈的三姐到阿利的家里,把情况说了以后,阿利非常为难的说:“那我得学习呀。再说我这学习也不咋地,我辅导人家行吗?”
“行不行呢先放一边儿,人家让我来了,死乞白赖让我来叫你,你不去一趟见见人家,也不合适啊。”
阿利听了三姐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三姐骑着自行车驮着自己到了大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