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上大学了,比在座的都强。今天我敬你一杯。”已经到铁路顶替父亲上班的刘y来端着酒杯说道。
人家敬酒,不能不喝,阿利也端起酒杯干了。这一圈下来可不得了!一下子就干了六杯。阿利的肚子里跟着火似的,就差吐了!
“我地妈呀!可轮到我了。”谢x虎站了起来:“阿利!高二咱两前后桌,平时有时候还在一块呆着,就咱俩见面接触的最多,”他端起酒杯说道:“这酒,咱俩不能跟他们一样。”
“那要咋样?”阿利已经开始话多,舌头也短了。
“咱俩比他们的感情都深,得喝三杯。”
阿利实在是不行了。但前面的人敬酒都喝了,谢x虎敬酒不喝,很显然不对路子。无奈的阿利,又将谢x 虎敬的三杯酒喝下了肚。
大家一看阿利真的不行,就把他扶到旁边的床上躺下,其他的人闹闹哄哄地继续喝。
躺在床上的阿利,心“咚咚”地急跳者,肚子里非常难受。肚子里得东西时不时地向上涌动,阿利赶忙进了厕所,将肚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去。
然后迷迷糊糊地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等阿利半夜里醒来时,那几个人依然没有睡觉,在打扑克。期间x虎过来,扒拉着阿利说:“你没事吧?”
“你们玩你们的,我没事。”
后来躺在床上的阿利,感觉自己鼻子里好像有东西往外流,顺手一摸,是血。他赶忙起来,又进了厕所。热脸用冷水冲了一下,感觉浑身上下都发冷。
第二天早上,因为刘y来得去上班,大家才散了。
等到阿利去大学报到时,0.5分之差的谢x虎,又去了开滦六中的文科班复习了一年。
后来只是听说,谢x虎到开滦六中以后,精力没有全部用在学习上,据说是与一个女同学偷偷地谈起了恋爱。后来的他在82年参加高考时,由于与开滦二中上三年的那一批高中同学一起参加考试,成绩更不理想,与中专线差距不仅是0.5分,而是更大。后来在唐钢招聘技术工人时,他就报名去了唐钢,当了一名技术工人。
还别说,还真的像谢x虎说的那样一语成谶。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长时间的不联系,仅存在脑海里的那些片点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真的是忘记了。
一直到后来,阿利就再也没有见到谢x虎。
而那次与那几个同学相聚后,真的就再没有相聚过,成了缘无前的最后一次相聚。彼此,都成了彼此生活中的匆匆过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