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爸说你手伤着了啊,包上没有啊?你跑哪去了?”
高军将饭碗重重摔在了饭桌上:
“哼!你没闻见他身上那么大的酒味?这是又跑哪去鬼混去了!”
高妈仔细的端详着高天硕的手,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实在不值得高妈太兴师动众,她满意的拍了拍高天硕的肩膀:
“我儿子没事就行”
然后转向高军:
“我儿子都在你那修车铺干了几天活了,还不行放松一天啊,你简直就是地主老才!”
高天硕带着期待和得意的神情从包里掏出了通知书,拍在了高军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用眼神示意他看看,高军漫不经心的拿起了那张纸,明显愣了一下后,便一言不发的看了半天,然后将纸又重拍在了桌子上,起身说道:
“去了可要好好训练,你要是敢当逃兵,就别回这个家!”
说完起身点了一只烟,吞云吐雾的进屋了。
正在刷碗的高妈听见高军的话,立刻将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干,快速的扭动出来,拿起了桌上的通知书,当她刚看见最上面的“入伍通知书”几个大字后就哭了出来,然后冲着屋里的高军埋怨道:
“就怪你,要不是你整天总说硕儿,还非让他修那破车,他能去参军吗?他哪能吃得了那种苦哦!”
天硕妈自顾自的更咽着,过了一会儿天硕爸从屋里出来倚着门框:
“不吃修车的苦,就要吃当兵的苦,一个男孩子总要吃些苦的,你别哭了,还有半个月时间,研究研究给你儿子准备什么吧!”
天硕妈这才止住了哭声,接着看下去通知书里的入伍时间和要求。
明天就是高天硕入伍的日子,大饼,强子,王帅请他喝践行酒,三个人老老实实的将“赌注”放在桌子上,高天硕毫不客气的都收入囊中,然后举起杯:
“哥几个,喝一个,你哥我明天就要走了,别想我啊!”
大饼举起杯:
“没事,大家不要伤感,以我哥的能力,没准后个就回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高天硕用拳头使劲锤了一下大饼:
“你放心,我后个肯定不回,怎么也得大后个!”
深夜高天硕回到家,看到地上已经收拾好的的鼓的快要撑开的行李箱,他很纳闷只装几件贴身衣物和生活用品的箱子怎么会被他老妈塞得这么满。
第二天一早,高天硕穿上了军装,当他乐颠颠的走到镜子前想一睹自己的风采时,却发现自己和头脑里想象的帅气士兵形象大相径庭,他摇摇头“妈的,腿短!”
高军已经早起出去干活,高天硕不想见到母亲在车站难舍难分的离别场景,干脆不让母亲送他,从门缝里看着母亲满脸泪水的脸渐渐不见,便自己一个人去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