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点了头,说:“不论如何,你是我们天安府的人,一切都要以天安府的利益为重。”
“那是自然的,请王爷放心。
我同我妹妹和妹夫一块出去,是因为妹夫接受了皇上的命令,要代理全国各地的种子。
所以他希望其他的地方,也能够跟天安府一样,能盛产粮食,他可以多赚钱,百姓生活也能够更好一些。
所以我跟着一起去,求当地的土地爷爷,看那个地方能适合种什么种子?
免得白白的浪费了好土地。”
“哦,那你走南闯北了这些日子,可有什么看法和独到的见解?
咱们天安府可有还需要改进的地方?”
沐冬至说:“想法自然是有的,不过并不是天安府这边要改进什么,而是觉得别的地方需要改进。
比如说庐州府,那边土地大部分都掌握在地主的手里。
百姓再怎么努力,始终都是在为别人出苦力。
钱粮都进了地主的腰包里,结果是地主越来越富有,而百姓却始终在温饱线上挣扎。
百姓的付出和收获是不对等的。
他们若是能学天安府,把土地分给农户,将更能调动农户种地的积极性。
那边农田比较多,农忙的手可以种地,还可以顺带饲养鸡鸭鹅这些家禽。
猪羊这些牲口也可以养一些。
田多,锄田之后,把草给带回来,就够牲口吃了。
这样可以增加百姓的收入。”
齐王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居然能够看得到这些。
想当年天安府的田地也是掌握在地主的手里,百姓种田要被地主给剥削。
其他各处都是这样的,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之所以把田地都分到百姓的手里,实在是因为他有一个忠心的下属,以死进谏。
下属写下血书,并且以死明志。
他被深深的触动了,于是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刚开始改革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拦阻。
地主和富豪乡绅都纷纷拦阻,甚至还以死相逼。
当然,这些人的以死相逼可以直接忽略,因为他们比谁都更加惜命。
但是这些人天天在他耳旁哭哭啼啼的,好像是那个把他们给逼上了绝路一样,他忍无可忍砍了一个地主的脑袋,这才镇住了那些人。
才强行的把改革政策给推了下去。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虽然受到了百姓们的拥护,却失去了地主阶级的拥护。
所以他到天安府的前五六年,一直都在跟这些阶层作斗智斗勇。
好在最后他还是胜利了。
没想到这个政策还真是顺天命,得到了民心,这时候也得到了沐冬至的首可。
先前作斗争的那些痛苦经历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功劳还是不能不要的。
于是,他压下心里的小高兴,语重心长的说:
“这事看着简单,但做起来却相当的不易。
因为土地改革跟很多阶层都会有利益相干。
况且别的州府的事,本王也管不着。
但你的提议,本王可以转述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