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个小子跟我有过节。”
孙掌柜吃惊地说:“敢跟少爷过不去,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曹东升咬着牙说:“好小子,敢跟我叫板,我看你是不想在安溪待下去了。”
孙掌柜忽然想起来件事,“对了,我去的时候只带了一千两的银票,还欠那小子一千两,您看……”
曹东升略一沉思说:“如果不给他欠的一千两,别的茶庄很快就会知道咱们被这小子耍了,那更丢人,先把银子给他送去,不过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以后一定找机会狠狠地收拾这小子。”
“好,那我让伙计把银票给他送去。”
(3)
夜深人静了,寒贤志还没有入睡,批着衣裳坐在床边抽水烟。
寒夫人上身靠在床头上,一脸欣喜,“阿桐这孩子就是有本事,一百来斤观音茶就卖了两千多两银子,咱们茶厂两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寒贤志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寒夫人疑惑死问:“咋了?老爷好像不太高兴?”
“之所以卖了这么多钱,是因为阿桐给宝顺茶庄设下了一个套。”
寒夫人不以为然地说:“就算阿桐设下的套,那也是他们自己愿意往里钻,也怨不得别人。”
“话是这么说,可你知道吗,宝顺茶庄的东家是曹东升。”寒贤志面露忧虑。
“那又怎么样?阿桐又不是上面抢他的钱。”
“我了解阿桐,从小就嫉恶如仇,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其实他不是为了多挣几个钱,当年曹东升诬陷他偷玉镯,他是为了报这一箭之仇。”
寒夫人坐起来,“报仇有什么不对,难道被人欺负了就应该忍气吞声?”
“冤家宜解不宜结,以曹家在安溪的势力,阿桐跟人家斗会吃亏的。”
“我看不见得,以阿桐的聪明,没有谁能斗得过他。”
寒贤志轻轻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妇人之见,和气生财,做生意讲究的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冤家多堵墙。”
“你从来都是和气生财,我看都是被人家欺负,我看阿桐这孩子做的没错,就应该这样,不能总被人家骑在脖子上拉屎。”
“阿桐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好的。”寒贤志放下水烟壶,吹灭了蜡烛,“好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