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娶了我,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不同房,只要不同房就不算破誓。”
小慧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看着陈霖桐问:“你要一辈子都不能报仇呢?”
陈霖桐毫不犹豫地说:“给我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内我还不能替父亲报仇,我就放弃誓言。”
“好吧,我答应你。”小慧点头答应了。
小慧在屋地上铺上席子,然后又铺上被褥,俩人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
屋内漆黑一团,陈霖桐躺在屋子中间的地铺上正在酣睡。
嘭嘭……
屋外响起重重的敲门声。
陈霖桐猛地坐起来,侧耳听了听。
嘭、嘭……敲门声不断,而且越来越重。
床边的绣花围帘掀起来,小慧下了床,用火柴点燃了蜡烛,屋里立刻亮了起来。
陈霖桐揉着眼睛,“天还没亮谁在敲大门?”
“赶快起来把地铺收拾了,接咱们回门的人来了。”
陈霖桐不情愿地爬起来,“不是回过门了吗,怎么又要回门?”
“新婚第一个月要回三次门,这才是第二次。”
小慧急忙把地铺的被褥卷起来放到床上,“你别傻站着啊,赶快把地上的竹席收拾起来,你不怕被别人看出来。”
院门外,山田次郎左手举着火把,右手用力拍打着门板,大牛和宫本一站在台阶下面。
山田次郎回头了看了一眼大牛,“大牛君,里面怎么还不开门?”
“阿桐哥肯定是晚上好事干多了睡着了,使劲敲。”
宫本一笑着说:“师父睡着了,那其他人应该能听见。”
“其他人听见了也不能来开门,这个门一定得阿桐哥亲自来开。”
宫本一疑惑地问:“为什么非得师父来开门?”
“按照我们这里的习惯,新娘的弟弟来接新娘回家,新郎家里的人都要回避,不能见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山田次郎好奇地问:“大牛君什么时候成了新娘的弟弟?”
“我说你们日本人怎么这么笨,小慧没有兄弟,我娘又是他的送嫁姆,我不就是她的兄弟吗。”大牛没好气地说。
宫本一问大牛:“这么说我和山田君也是新娘的兄弟了?”
“你们俩就算新娘的日本兄弟,咱们今天到新娘家大吃大喝玩一天,一直闹到晚上才回来。”
“哈哈……”宫本一高兴地大笑起来,“太好了,师父要是多娶几回新娘就好了。”
大牛赶紧摆摆手说:“这话可不能当着新娘的面说。”
“别敲了,听见了。”
听到陈霖桐的声音,山田次郎停止敲门。
大门随即从里面敞开了,陈霖桐从里面走出来,气呼呼地说:“这还不到卯时,你们来的也太早了吧。”
大牛满不在乎地说:“新娘回门要两头不见太阳,再晚天就亮了。”
陈霖桐看到宫本一和山田,好奇地问:“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大牛赶紧说:“是我叫他们俩一起来的,人多了热闹。”
宫本一笑嘻嘻地说:“我们俩是师娘的日本兄弟。”
“我怎么听你的称呼好像有点差辈了。”
“差就差吧,叫上新娘赶紧走了,寒家早就摆好宴席等着了。”大牛向宫本一和山田次郎挥了一下,带头走进大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