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曹东升还在搂着小妾睡觉,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大声呵斥:“那个短命鬼在外面,打断少爷的好梦。”
“曹会长,不好了,陈霖桐从大狱里出来了。”
屋外传来朱师爷的声音。
曹东升猛地坐起来,急忙下床,穿着寝衣就跑出来,一把揪住朱师爷的胳膊,气急败坏地问:“陈霖桐怎么会从大牢出来?!”
“具体情况在下也不清楚,听一个衙役说昨晚赵县令亲自去县衙牢狱把陈霖桐接出来的。”
曹东升立时暴跳如雷,“这个赵扒皮一定是拿了陈家的银子把陈霖桐放出来的,难怪他不升堂审问,走,找他去。”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朱师爷一把拉住曹东升,指着曹东升身上的寝衣说:“会长不能穿这个去吧。”
曹东升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回去换上长袍马褂,家丁准备好了马车,与朱师爷一起坐在马车直奔县衙。
赵本固独自在书房里琢磨着巡茶御史的事,内心惴惴不安,担心陈霖桐万一把自己的事告诉御史大人,不仅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还要被抄家查办,好不容易搜刮来的钱财就没有了。
丫鬟泡了一壶好茶送进来,还没来得及喝,唐师爷匆忙进来禀报,“大人,曹东升来了,好像寻师问罪的样子。”
赵本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来得正好,差一点毁在这小子手上,把他带到大堂去。”
唐师爷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三班衙役高呼着:“威武……升堂……”
曹东升感觉有些不对劲,县衙里只有自己和朱师爷,怎么会突然升堂了,赵扒皮这是唱的哪出戏?
曹东升满心疑虑地走到公堂上,看着坐在大堂上的赵县令,大声质问:“大人,听说陈霖桐被放出来了,可有此事?”
赵县令拿起惊堂木用力敲了一下,“大胆曹东升,竟然敢诬陷陈霖桐是逃犯,该当何罪?!”
曹东升一下愣住了,不知道赵本固怎么突然变卦了,疑惑地问:“陈霖桐本来就是逃犯,小人哪里诬陷他了?”
“你可有证据证明陈霖桐是逃犯?”
“我……”曹东升张口结舌,“小人提供信息,证据需要你们去找啊。”
“没有证据不是诬陷是什么?”赵县令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个诬陷好人,挑动是非的小人押入大牢,听后判决。”
两个衙役马上走到曹东升身边,给他戴上镣铐,要把他押下大堂。
曹东升气得大骂起来,“好你个赵扒皮,我爹没少给你银子,竟然敢抓本少爷。”
赵本固气得拿起惊堂木用力敲在桌案上,“大胆狂徒,大堂之上竟然敢胡言乱语,掌嘴!”
班头上前一步,“大人,掌多少下?”
“打到他不再胡言乱语为止。”
“遵命。”
班头转身走到曹东升面前,笑着说:“曹少爷,对不住了。”说完,抡起胳膊,大耳瓜子重重打在曹东升上脸上,随后左右开弓,接连不断地抽打。
曹东升的联手顿时开了花,鼻子嘴里冒出血来,被打得鬼哭狼嚎般地嚎叫,“大人,小的不敢了,饶了小人吧。”
赵本固见打得差不多了,挥挥手,“好了,把他押入大牢,退堂。”起身往后面走去。
朱师爷已经被吓得全身哆嗦,转身向衙门外跑,去给曹老爷子送信。
(2)
丽春楼内灯火通明,大堂内歌舞升平,李舒航走进来,穿过厅堂径直向楼梯走去,准备上楼去找蓝欣。
老鸨忽然从旁边走过来拦住了李舒航,“李公子,请等一下。”
“是阿妈,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