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三人进了门来,找了个位子坐下,那两个公人钦佩武松的义气,一路上也未曾怠慢了。
此时见要休息吃酒,便将武松身上的封皮揭了,铁枷去了。
孙二娘张眼看了看三人,见三人身上都没有多少的罪业,心中不由的有些失望。
两个公人专管来往犯人的押送,是个苦差使。
两人又老实本分,往日里虽有小错,贪些小钱,但却未曾暗害了一人,身无大恶。
即便是有些恶业,也入不得孙二娘的眼。
而武松呢,他的罪业其实都聚在恶头陀身上,已经被孙二娘给吞了。
本身就只杀了潘金莲和西门庆,身上罪业少的可怜。
见没了好吃食,孙二娘才又想起了张青说的,不要害了各处犯罪流配的人。
于是便息了性子,打算发个善心放几人离开。
毕竟她也不是所有来店里的人,都会杀了吃了的。
然谁知两恶相会,你不来伤我,我还要去伤你呢。
她是不打算动武松三人了,但武松却没想着要放过她。
武松见了孙二娘给他吃米肉的馒头,本就有心要拆了这黑店。
当下心头火起,开始风言风语的戏弄孙二娘。
孙二娘本就不是个好性子人,心道:“我已发了善心,要放你们离开。
却不知死活,偏要来撩拨老娘,索性你们今日都不要走了!”
拿定了心思,当下露出一副笑脸,口中说道:“客官,休要取笑,还是吃酒吧。”
手中端起一碗酒要来喂武松。
及到近前时,却素手一翻,一柄白骨尖刀出现在手中,劈手便向武松脖子处扎去。
武松听她话头,又见她靠近,心中便提起了七分提防。
尖刀出现时,他脖子处便泛起一阵寒意,鸡皮疙瘩凸起。
他猛地将脖子后仰,同时使了个千斤坠,将身下的条凳坐断倒在地上,躲过了那一刀。
躺在地上双脚飞起,连环踢出,一脚将孙二娘手中尖刀踢飞,一脚踹在她胸口,将她踹的倒飞出去。
武松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正要嘲讽两句。
却发现身旁的两个公人和被踹飞的孙二娘都不见了。
同时眼下的景象竟也变了,此时他正身处一座华丽的阁楼之中,四处红灯照耀,将身周映的一片血红。
武松不敢怠慢,当即端起拳架子,小心戒备着。
但见那一间间房间之中,似是有人影闪过,他看去时,却又消失不见。
“好一个母夜叉,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的手段。
莫要装神弄鬼,你且出来,看你家爷爷不宰了你。”
“你这汉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你自个找死,须怨不得我。”
孙二娘的声音在这酒楼之中回荡,却让武松摸不清具体的位置。
“你不出来,我自将你打得出来。”武松冷哼一声。
一拳捣出,将面前的一扇门打个粉碎,露出里面的景象。
只见其中有个浑身漆黑,面无全无的身影,正操着手中的一柄斩骨刀,将剥人凳上的一个人活活的斩下双手双脚。
顿时,他觉自己双手双脚一阵刺痛,似是要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