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地,仁乎?”
“这万物,命乎?”
“这众生,等乎?”
“这仙人,存乎?”
“昔夫子之道,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不骄不躁为不争于世,戒妄戒狂为平心问道。敢问天地不仁,敢问万物无命,敢曰众生平等,敢曰诸仙不存。此之谓夫子之道,不争为大争,平心而容万物,我即我在,我路我行......”
在一个高台上,一个年纪不大的书生正在侃侃而谈。而高台下,有数以百计的人围坐在高台下,正听着书生讲座。
“敢问先生为夫子何人?”突然人群中一人站起,大喊道。
“我师傅云归,是夫子亲传弟子。”高台上的人以嘹亮的声音答道。
人群议论纷纷,原以为年轻人只是个略有学问的学者,一了解竟是夫子的正宗的再传弟子,当时都十分惊讶。
“那,夫子这四问,是何时所说?”那人继续问道。
“这是夫子死前,留的最后的话。”年轻人平静地回答。
“那,我就问先生,这四句天地不仁,万物无命,众生平等,诸仙不存又从何而来?”那人响亮得问到。
这时候大家已经纷纷看向此人,是个英俊的长发男子,清秀,手持纸扇,一身皂色,而那双目明亮异常,仿佛没有丝毫杂质,让人好像能陷入其中。
高台上那人,缓缓站起来,说道:“自是我师傅等人,研讨出的。”
“那,先生你有的几分夫子真传?你的师父呢?”台下人问道,声音却有些严厉,仿佛在教训一个晚辈。
当时,边便有不少冰冷的目光看向了男子,略带不善。而其余人已经议论开来,纷纷对男子的不尊重,冷言嘲讽。
“我师傅说过,夫子之智,吾等终一生,不能得半分。”台上人很谦逊的说道。
“那,你们怎敢改变夫子之语?你们又怎能解答,连夫子都不知之谜?”台下人声若炸雷,竟毫不留情的教训起台上的年轻了。
瞬间,台下仿佛炸开了一样,议论之声迭起,还有些人毫不客气开始大骂台下的人,而台上的年轻人,确实眉头紧皱,有些气愤的样子。
“那先生的意思是,我们都不配来传夫子之道,是吗?”台上的语气有些恼怒。
“起码,你不配。”台下人说道。
“为何?”
“这天地仁否?”台下人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这天地不仁,而我心仁。”年轻人缓缓地答道。
“这万物有命否?”台下人接着问道。
“这万物无命,而我心自命。”年轻人依旧很自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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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众生平等吗?”
“蝼蚁皆命,我辈皆一。众生皆平等。”
“那这天地有仙吗?”这个问题,台下之人说得极其缓慢。
“这天地无仙,仙与天地同寿,仙若存,怎不得现?”
台下人哈哈大笑说,“仙不得现?可笑可笑啊。”
“那你的意思是,这天地有仙?”年轻人问道。
“蝼蚁可识得沧海?”
“不识。”
“促织可识得四季?”
“不识。”
“汝等在此论仙,岂不是蝼蚁论海?促织谈年?蝼蚁不识沧海,沧海既无?促织不知年长,这年便有三季?”台下人一句话,让所有听讲之人瞬间静默。而男子却没有停嘴的意思,“若这仙存,你怎敢说,这众生平等?这众生不等,你又何曾来万物无命!到头来,也只能明白个天地不仁罢了。”
台上讲座的男子瞬间无言,而台下人,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