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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与下谷都失守了?”
在府衙中,太子袁耀无比吃惊的看着张勋说道。
他今曰本来心情尚佳,原想遣派府中管事,叫些歌姬来跳舞助兴,却见刘勋匆匆前来告之他远平失守,下谷已落入曹仁的手中。
事情着实有点不太对劲儿!曹军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攻取远平的?下谷县又为何轻易失守?二地守将,刘群与王方都非是庸碌无能之辈,尤其是王方,那可是父皇麾下大将,有勇有谋,往远平去救城怎的就溃败逃命至郡城,昏迷不醒了?如此说来郡城之前的两道防守已被曹军攻破了?
“太……太子?”看着愣神的袁耀,刘勋出声叫道。
袁耀晃了晃脑袋,口中喃喃自语:“冷静,冷静。”走到刘勋身边抓住他的臂膀急切地问道:“曹军到哪里了?”
“斥候还未回来,不过按照时间来算,最迟今日下午曹军就会兵临郡城之下啊!”
袁耀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在郡城之下将曹军覆灭吧!”刘勋愕然,道:“太子,我城中将士堪堪万余,粮草也不甚充沛,且尚不知曹军人数兵马,与曹军正面交战?是否有些不智啊?”
袁耀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慌个什么?本太子在此坐镇,还有刘将军你这万人敌辅佐与我,曹军?哼,草芥尔!”
听着他的豪言壮语,刘勋真想一口老血喷出,最好是死在这,也省的到时曹军攻来弄得自己焦头烂额了,你还真以为自己虎躯一震会让曹军颤栗抱头鼠窜?你在我“大仲”是个人物,可在人家曹军那里算老几?你看看自从你来到淮南以后,民生被你治理的乌烟瘴气的,民怨沸腾啊,届时曹军攻来,老百姓若是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那才怪了呢。
想归想却不可说,干笑着点头,道:“太子英明,不过保险起见,是不是可派人给纪灵将军传讯,命他随时待命,驰援淮南呢?”刘勋很是委婉地把自己的建议提出来,可是却遭到了袁耀的驳斥,甩袖道:“刘将军,若是传讯给纪灵,覆灭曹军的首功还能是我们的吗?”
“这……可是……”
“好了,莫要再说了,吩咐下去,让儿郎们整装待命,随本太子列阵迎敌!”刘勋强忍拔剑攮死他的冲动,忍着怒气抱拳行礼后退了出去,待出去后吩咐心腹亲兵过来,将信物递了过去说道:“速速自西门出去,找到纪灵将军,告诉他务必派人前来支援。”亲兵待要再问,刘勋低声吼道:“若不想给袁耀那厮陪葬就快快前去!”亲兵被吓得一个激灵,点点头待要走开,“等等。”亲兵疑惑得看向刘勋,只见刘勋深吸一口气道:“若是传出淮南城破得消息,就立马折返回都城汝南,告诉皇上,我刘勋已死报国!”
见刘勋说的如此严重,亲兵也不敢拖延,“属下定然不负将军所托。”
“派袁耀这厮来镇守淮南,陛下你是怎么想的?这大仲若是不一世而亡才是怪事。”刘勋自顾自嘲讽呢喃着。本就是在风雨飘摇之中建立的所谓王朝,也许倾覆只在刹那之间!
淮南郡外,百里处,曹军业已扎好营寨,将士们各自安坐,美美的吃着手中新烤的肉食,心中不由得在感激曹昂,若非是他那诡谲的用兵之法,焉能在不到两日之内连克远平、下谷?若非是曹昂他们焉能吃上手中滋滋冒油的烤肉?
如此曹昂令曹仁心中不禁感慨,“曹泰若是有曹昂一半的武艺与机敏,他这当老子的做梦都能够笑醒。”
“叔父,在想些什么?”曹昂于桌案前和煦的问道。
曹仁点了点曹昂,道:“若非是子脩你用兵如神,我军怎能用微乎其微的代价与极短的时间之内拿下两城?来来来,我这做叔叔的敬你一杯。”
环顾左右,抬手笑道:“诸位,诸位,你们说这第一杯酒当不当敬我们的头号功臣啊?”
刘备端着酒盏起身,笑意盈盈的走到曹昂面前,后者见状自然端起酒杯起身,“将军所言说得极是,中郎将少年英雄,又创此战绩,接下来定然能使我军战意昂扬,大败袁公路指日可待。”刘备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侃侃而谈尽是没有一句虚言妄论。曹昂坚信刘备定然是真心实意的夸赞,未藏半点虚伪。
“皇叔谬赞了,昂是在惭愧不已。”曹昂呵呵轻笑对答,刘备摇摇头,正色道:“吾之所言具为肺腑,中郎将当得。”
曹昂将酒盏压低与刘备碰杯,“皇叔莫要如此生分,叫我子脩便是。”曹昂看不起袁术,但是面前的刘备他可是非常重视的,能屈能伸,当初与郭嘉青梅煮酒论英雄之时,所借鉴的后世之语,曹昂是打心底里认同的,甚至认为犹有过之。刘备这等人无论是盟友还是敌手,都应该倍加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