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朱重九手里拿着的药瓶,朱三才一惊,有些惊疑不定:
“小九,你~,是你把我救醒的吗?”
闻言,朱重九不着痕迹收起药瓶,小脸上露出无邪笑容,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嗯!算是吧,三才爷爷我和你说,还是多亏了小”
这时朱三才突然打断:
“不要说!不用说的,小九,看你如今模样,我也能猜出一些东西!小九你今后一定要记住,不论你是遇到了什么泼天机缘,都不要往外说出来,你须知自古就有一句俗言流传:
曰:
举头三尺有神灵,附耳听尽人间事!
而这句俗语至今都还广为流传!”
说出这句话后,朱三才还有些惆怅,眼神带着回忆:
“你三才爷爷年轻时候也曾出去闯荡过不少地方,甚至连郡城都去过!凡人偶遇机缘的传闻在外面那是比比皆是,然而这些传闻里有太多机缘连神灵都会觊觎抢夺,所以切记切记,一定不要与任何人透露!包括我,包括你最亲近的人,小心举头有耳!”
举头有耳?朱重九听的后背莫名泛起一丝凉意,下意识往头上瞅了瞅,交错的房梁上有些空荡深邃,让他本来已到口中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便默默把秘密埋进了心的深处,一脸慎重:
“三才爷爷,小九晓得了!”
咚咚咚咚~
一直在门外等待回应的村长见屋里半天没回应,但又隐隐约约听到模糊人声,他很想直接推门而进,只是想起今天村口值班人员汇报的情况,以及早上刚听到的一个噩耗,斟酌再三还是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门:
“重九?重九是你在里面吗?”
这时,他身后的狩猎队队长突然上前:
“爹,兴许老树他猜错了也说不定,才十岁的娃儿,咋可能是武徒呢?那可是如同镇长大人一样的人物,我看你是疾病乱投医咧!”
说着,他就要直接推门而入,村长一看赶忙拉住,啪的一下猛拍自家儿子脑袋,小声喝道:
“都已是狩猎队长了,能不能稳重一点,你不知道昨夜五里外田家村一夜被妖诡覆灭了吗!逃出者百不存一啊,为什么?但凡那田家村有一位武者大人坐镇,还会落得如此下场吗?你不看看隔壁上刘村,前些年侥幸出了一位武徒,至今这十里八村依旧有多少人家都巴不得把自家闺女嫁到上刘村去!”
村长又转而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小声训诫:
“书上有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何况灭村之祸近在眼前,十里八村人人自危,难道你要去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御妖司大人会来我们这偏僻山村处理那灭了田家村的妖诡吗?!宁可信其有,也不能恶了这唯一的希望啊!”
吱扭~
父子俩正说话间,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众人面前,是朱重九。
“村长,什么灭村之祸近在眼前?”
朱重九在开门间刚好听到父子俩后半段的交谈,顿生凝重,迫不及待问起。
“重九!真的是你!来来来,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进屋。”
村长一脸惊喜,随后一行人进了屋里,他见床上朱三才已经坐起,居然也醒了,又是惊喜:
“三才老哥,你终于醒了!身体怎么样?您可是咱们村的主心骨,是咱们村的~那个词在书里怎么说来着,指路明灯!这两天缺了你,大家好多事做起来心里都没底呢!”
朱三才笑容满面挥挥手:
“好了好了,我就一老头子,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哟。”
他又瞧了瞧村长身后一大帮人,阵仗怎么这么大,顿时疑惑:
“村长你带着这么大一帮人,应该不会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的吧!出了什么事了?我看你好像是来找小九的?”
村长一拍大腿,想起来正事,他看向此刻立在床边俊飒的小男孩,略带拘谨地试探性问道:
“重九,朱树上午突然跑过来跟我汇报,说你如今已是…”
被猜出来了?朱重九望向村长身后十几个人里的其中一个中年秃顶男,这是他上午闯墙门时其中一个站岗的,想必是有些人生阅历,加上他不加以掩饰,能猜出来也属正常。
索性他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
“是的,村长。”
突然,狩猎队队长站了出来:
“你自己说是就是啊?你一个小孩子知道武徒是什么概念吗?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反正我不信!”
好吧~朱重九小肩一耸,就知道有人要跳出来质疑,他对着这位北丘村武力组织的最高统帅眯眼一笑,一个闪身就夺过了对方腰上挂着的大刀,当着众人的面,像折纸片一样,轻而易举就将这把精炼钢刀对半折合!
在场很多人一生都没见识过这等非人力量,一时间众人差点惊掉眼球。
“队~队长,你~你那个弯了~”
“又弯了!”
狩猎队长的小弟不断惊呼,因为朱重九将大刀对折后并没有停止动作,他还在继续对折!
一下,两下,三下…
每折一下,狩猎队队长的心也好像跟着被揪了一下,他的脸色从发青,发黑,又转为发白,最后看着眼前随意将自己视为珍宝的精炼钢刀当成泥捏的小孩,不得不承认他再也不是北丘村武力最强的那个人了,北丘村即将迎来朱重九统治时代!
他仰起头满脸不甘,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天爷呀,我朱尚石这些年为北丘村流过血,流过泪,还为了北丘村的壮大发展牺牲自我,取了十个婆娘日夜操劳!没想到你却让一个十岁小孩成为了拥有非凡力量的武者,恨天何其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