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叹了口气,起身把少爷搂住。李凡像少年时代那样赖在老师的怀里。
“如果你有机会,还会离开我吗?”
“为什么离开你?”自己一个老男人,已经没了什么雄心壮志,大病过后心理上倍添依赖感。
这个性格乖戾的孩子对他来说应该像亲人一样,现在更多的是相依为命的温情。
李思凡听了显然很高兴,细细地咬着虫子的耳垂。
当俩人终于进入正题后,虫子发现,一向喜欢背后式的李思凡这次,一直让自己仰面躺着……
因为病情已经趋于稳定,虫子除定期的治疗检查到医院外,基本回家来住了。
尿毒症患者不能摄入大量的高蛋白,所以李思凡花高薪特别聘请的高级营养师给虫子配餐。并雇了钟点工收拾房间,洗洗涮涮。
骤然清闲下来的虫子,除了每天接送孩子再无别的营生。
他偶尔会回自己的妈妈家,帮老太太剥个葱什么的。
老太太见到儿子就嘟囔着张家的寡妇,李家的姑娘什么的。儿子没有再婚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虫子心想:就我现在那“媳妇”带回来?我妈非惊了不可。
所以每次都是含糊搪塞。
这天他又被老太太的嘟囔得通体发麻,不到一个小时,就找个借口跑了出来。
刚到小区门口,有一个男人把他堵住了。
“你是丛先生吧?”
有过被绑架经历的人,对陌生人都是异常警惕。虫子先扫视下四周,发现人来人往的,便略略放心地说:“我是,您是哪位?”
“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姓庄,叫庄严。”
这个叫庄严的年轻人,怎么看怎么眼熟。虫子有礼貌地问:“您有事吗?”
庄严一抬胳膊看了看表说:“这都到了吃饭的点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虫子纳闷。谁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