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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真相大白后的残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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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玉林,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已经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你们了,是他们抢劫打人在前,我后面才奋起反击的,我是正当防卫。”玉林不慌不忙。

“你知道你把人家的耳朵咬掉了吗,这是严重的故意伤害,懂吗?”警察依旧继续审问。

“不知道,那混蛋是活该,我是为民除害的。”玉林有些骄傲,并不以为然。

“如果这事用你除害,那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呢?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给我老实点吧。”警察表现的很不耐烦了。

“如果你们能够除害,那关在这里的就该是那两个混蛋,而不是我这个好人。”玉林也有点气恼。

“好与坏不是你说了算的,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警察正告玉林。

“那你们想怎么办?要我坐牢吗?”玉林挑衅地问道。

“对,你犯了故意伤害罪,等我们侦查完毕就会把案件移送检察院。”警察已经并不想去理会他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调查清楚啊,这是在包庇坏人,冤枉好人,我明明是正当防卫的,你们却反咬一口说是故意伤害,难道我身体的伤,你们看不到吗?难道我就要被他们随意殴打,躺在地上不去还手,这样才能算没罪吗?”玉林气到瞪大双眼怒目而视。

“好了,别在这里耍嘴皮子了,先去看守所里老实几天吧。”警察起身出去了。

随后有人进来把玉林带出了讯问室,他在车上看到了爸爸,不知为何,爸爸的脸上多了几处淤青。

“爸爸,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吗?快告诉我。”玉林很是激动。

“没事的,爸爸不小心撞到的。”程前锦灰头土脸地解释道。

当车子开出派出所时,玉林与程前锦看到路边的奶奶与妈妈了,两人都没有打招呼,只是看着,随着车子开远,人影越来越模糊了。

“萍萍,你得找人帮帮玉林父子啊,咱不能让他们蒙受冤屈啊。”奶奶的一番话点醒了于萍萍。

“对,不能在这里傻傻等待了,得去想办法。”于萍萍晃过神来。

“妈,你在这里盯着点,我去想办法,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于萍萍说完转身离去了。

“好,我知道了,你快点办啊,别让他们父子在里面受罪。”奶奶心痛地哭喊着。

于萍萍找了辆出租车急忙赶回省城,她先是跑到父亲那里诉说了事情原委,得到的却是:父亲已经退下来了,再说司法的事不方便出面过问,让于萍萍一定相信法律的公正。

但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于萍萍已经听腻了,气呼呼地转身出来了。

于萍萍又去央求母亲,可是母亲也只是说试试,因为上次把于萍萍调回省里工作的事情,已经让父亲很是不满,几次埋怨母亲不该插手的。

但眼下看着哭泣的女儿,做母亲的还是想再试试。

“杨秘书长吗?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过问一下,对,老于是肯定不会让管的,可是这不是外人啊,那是我的亲外孙啊......”母亲在电话里有些央求着,表情忽而轻松忽而紧绷。

“我已经托省里的杨秘书长过问一下了,但他说你父亲已经指示过他,不许再帮忙咱们家的私事了,他是你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非常了解你父亲的为人,他答应想想办法。”母亲把电话内容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于萍萍。

“他们都在以父亲的名义推脱,那些年他们没有成功上位时,来咱们家找你给父亲递好话求情的时候,可都没说要看父亲的为人啊,那时候不管这些繁文缛节,现在倒是一派清廉之举。”于萍萍感慨现实的可笑,人性的复杂。

“萍萍,你也不小了,一些为人处世的事情应该明了,你爸爸为人正直做事情一惯讲原则,手下人也是很敬佩的,现在你爸爸又已经退下来了,很多事情就更加不好办了,正所谓人走茶凉啊。”母亲劝解着于萍萍。

正在此时,于向峰回来了,无意间听到了母女间的谈话,就顺势坐下来发表自己的见解。

“我说萍萍,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风光无限呢,只有咱们自己清楚是什么光景,老爷子万事讲原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昔日的手下人,如今都是官场上的红人,怎么有功夫搭理咱们呢,你们也是幼稚的可以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都不懂?”于向峰非常认真地给母女俩上了一课。

看着母女俩黯然神伤的表情,于向峰笑起来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找人还是很方便的。我下海多年了,好多关系都是自己建立的,不过那些班底也都是原来老爷子的部队,用一用还是很方便的。”于向峰志得意满颇为骄傲。

“我给你推荐个人,你找他准保管用,就看你能否放下架子了,萍萍。”于向峰诡异一笑。

“你说吧,找谁能帮上忙?”于萍萍还是一脸傲娇。

“去找吴建设吧,他家老爷子是从公安系统退休的,那方面的人他很熟识,一句话的事情,而且建设现在是咱们省会城市的常务副市长享受正厅级待遇,他肯出面可就是双保险了。”于向峰挺直了身板说。

“行,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去试试。”于萍萍主动要求了。

“上道了妹子,果然还是聪明人。”于向峰夸赞道。

于向峰迅速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了于萍萍,于萍萍接过以后,离开客厅上楼去了。

“妈,其实萍萍这次离婚后,人憔悴了不少,咱们应该帮帮她才行啊,我认为建设人不错,现在也还单着呢,不如撮合一下他们,这样萍萍以后生活上也有个稳定的依靠,您说呢?”于向峰关切地说着。

“是啊,你当哥哥的能有这份心,我很欣慰,找机会我会和萍萍说说的,你也多费心想想怎么办更稳妥。”萍萍母亲微笑着说。

“这是当然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肯定义不容辞,一马当先。”于向峰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楼下的两人在扯动扯西地闲聊着,楼上的于萍萍此时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不知道要怎么张口去说,毕竟与吴建设十几年没有联系,现在忽然主动联系人家,就是这么大的一个人情,这合适吗?他能给办?他要是拒绝了自己该怎么办呢?必须全部想好了再打电话......

于萍萍左思右想着,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玉林在看守所里被人欺负,她摸了把眼泪,拿起手机拨通了吴建设的电话,一开始没人接,稍作停顿又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听,这让于萍萍很是失望,她索性躺在床上哭起来。

原本以为的长大就会坚强,就会勇敢,就会智慧,就会洒脱,现在看起来完全是扯淡,无论大小老幼,什么时候都需要凭实力说话,靠实力生活,用实力维护自我尊严,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衰老,自己一无所获,原本的骄傲与自尊也在现实里被打成了千疮百孔。

忽然,于萍萍手机响起来,她立马拿起来接听。

“喂,你好,是吴建设吗?我是于萍萍,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现在有空吗?想请你出来坐坐。”于萍萍尽量克制慌乱纷飞的情绪,保持矜持与理智。

电话里的吴建设爽快同意了于萍萍地邀约,说好在一个咖啡厅见面。

于萍萍连忙打扮起来,她不是在乎自身形象的人,但她此刻志在必得必须成功,她想要靠着所谓的精致,看能否打动吴建设曾经那颗温暖的心。

于萍萍如约来到了咖啡厅门口,她并没有看到吴建设的身影,瞬间笑了,这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光景了,现在别说要人家等自己,就是自己厚着脸皮央求别人都行。

她打开门,自己先进去了。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迎宾小姐笑脸相迎。

“没有,这里需要预约才能进入吗?”于萍萍一听很不高兴。

“不好意思,咱们这里都是贵宾会员服务,外人概不接待,很抱歉。”迎宾小姐仍旧笑脸,丝毫未受于萍萍地影响。

于萍萍这才注意到这里内部装修非常豪华,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咖啡厅,与普通的外部装修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好,请问吴建设先生在这里预约位置了吗?是他邀请我来这里的。”于萍萍试探性问道。

“您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您是吴先生的贵客,请多包涵,请这边走。”迎宾小姐在笑脸上又开了一朵花。

于萍萍跟随她来到了一个雅座,这里的空间被格式化了,每个空间都很隐秘,类似于小房间样式,门上有布帘的遮挡,非常安全地保护了隐私。

于萍萍坐下后,服务人员端上了一杯咖啡,又急忙退出去,生怕打扰了贵宾似的。

于萍萍这才发现,雅座装潢极为精致,选用的都是高级软包材料,这样隔音效果会更好,一副梵高的向日葵仿品摆在了墙上,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正当于萍萍慢慢细品的时候,门帘被打开了,来人正是吴建设,他依旧气宇轩昂仪表非凡,于萍萍急忙起身做出了欢迎的姿态,不过旁人看起来有些做作,因为她的表情很不情愿,这和极力讨好的模样相互抵触。

“呦,萍萍你好,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真是喜出望外啊,快请坐。”吴建设还似以往般的热情,这让于萍萍轻松很多。

“我刚到,才知道这里是贵宾服务的咖啡厅,我可没多少钱啊,你可不要宰我啊。”于萍萍脱口而出想用玩笑化解尴尬,但似乎自己并不满意。

“不用,我是这里的会员,请客当然是男人的事了,你能来我就很满意了,怎么会要你付账呢,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吴建设也是玩笑起来。

“你现在发展的不错啊,满面春风的,和年轻时的样子别无二致。”于萍萍极力奉承。

“你也是啊,和上大学时的你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成熟,更加漂亮了。”吴建设也回以奉承。

“行了,我都年近不惑了,残渣剩饭而已,是不是看着都倒胃口,你这么说是不是反话损我呢?”于萍萍佯装生气,眼神充满了惆怅。

“你看你怎么这么说呢,我说的都是实心话,你可千万别想歪了。”吴建设赶紧解释,他看出了于萍萍的表情变化。

“我今天找你有些急事,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也知道我父亲已经退休了,很多事情并不像过去那样方便了,再说就是他没退休,我也是不想求他的,这你都知道原因的。”于萍萍摆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但这其实是在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而已。

“我知道伯父的立场与处事方式,没事的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全力以赴,千万别和我客气。”吴建设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的儿子玉林出事了,他被冤枉了,现在看守所里,我想要你帮忙救救他。”于萍萍说着控制不住情绪哭起来。

“萍萍,你别哭,听我说万事别着急,咱们一起想办法,好吗?”吴建设非常理性。

于萍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吴建设听完很是生气。

“早听说下面有些人做事胡来,官僚主义盛行,小官摆大谱,老百姓深恶痛绝,看来是真的了,而且玉林还不足十八岁属于未成年的,处理起来更应谨慎才对,你放心我找人问一下。”吴建设气愤不已,紧接着拨通电话。

“喂,是老李吗?我是吴建设啊,有件事情想请你过问一下,帮忙主持公道了。”吴建设打着官腔寒暄起来。

在他把于萍萍的事情经过重新整理后,电话里的答复估计很满意,他流露出自信与骄傲的神情。

“萍萍,你都听到了,没事的,我已经通过省公安厅的朋友去过问此事了,请相信完全没问题的,你好好的安心就行了。”吴建设宽慰着。

“谢谢,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萍萍纷乱的心绪终于可以安静下来。

“听说你和程前锦现在关系很紧张,为什么啊?”吴建设忽然聊起了私密话题。

“还不是中年夫妻间的鸡毛蒜皮,但没想到它可以碾压所有。”于萍萍并不想多说什么应付着。

“你怎么样,现在和黄玉梅过的应该很好吧,你们可是门当户对才子佳人,而且她还那么爱你,听说当年为了你,都放弃了出国深造的好机会呢。”于萍萍以攻为守。

“我们离婚都已经十几年了,只是短暂得维持了一年,就互相无法忍耐下去了,最后还不错,和平分手并没有成为敌人。”吴建设一脸疲惫里有些轻松。

“那这些年,你就没有再找一个吗?”于萍萍一脸惊愕,又有些惋惜。

“没有,烦乱的感情被放下后,我在工作上突飞猛进,现在的我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虽然有不少人积极撮合,但我并不愿意凑合,所以到现在还是光棍汉。”吴建设苦笑了一下。

“你喝咖啡喜欢加料?”吴建设话锋一转。

“什么意思,你说咖啡加糖吗?”于萍萍以为听错了,赶紧问道。

“是啊,很多人喜欢往咖啡里加些糖和奶,用以调解口感。”吴建设解释。

“我平时不怎么喝咖啡的,不过刚才我也加了一些糖和奶,也许生活的苦味已经够浓了,我想要一些甜味去中和。”于萍萍说话似乎有所指向。

“其实喝咖啡就像生活,真正懂得喝咖啡的人是不会加糖与奶的,因为咖啡是需要细细品味的,你可以在苦中咂摸出香味,那种最初、最美、最纯的味道,像极了生活,我们都需要在生活的困苦里,去品味和寻找出那原本的美丽善良,尽管它会被乌七八糟的世情所淹没。”吴建设其实说的都是实话。

“是啊,我们都会迷失本性,忘了之前坚持的初衷,生活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做一下改变,最后变得面目全非。”于萍萍附和着。

两人像是老友重逢,于萍萍不再像过去那般心高气傲地看不上吴建设,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事业成功的光芒与机敏睿智的处世哲学,还有令人叹服的谈吐。

反观自己,于萍萍除了衰老,自己好像还很愚钝,她完全脱离了生活的中心与实质,自己一直在错误的道路上徘徊,原本的激情与理想,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幻境。

多年不见,今天的她重新发现了吴建设身上的很多优点:譬如幽默、谦逊、善良、干练。这是一个幸福女人心中完美的丈夫形象,而她已经真实且完美地错过了。

两人相谈很是热烈,只是在吴建设接了一通电话后,于萍萍被重新拉回到现实里。

于萍萍忽然想到还在看守所里的儿子,还有程前锦那个前夫,她有些自责和愧疚了,她怎么可以旁若无事的在这里潇洒闲聊,像是个不知深浅的浪荡女人一般。

所有这一切好像只是照顾了自己的内心感受,完全忽视了正在受苦的儿子和前夫,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她用手指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以示警告和惩罚,力度之大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萍萍,咱们改天再聚好吗,今天我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一下,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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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你在一起说说话,这是我很长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而且只能是你带给我这份快乐,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放松,谢谢。”吴建设突然起身鞠了一躬。

“你这是干什么,明明应该感谢的人是我,你怎么客气起来了,行,有事情你就先去忙吧,我想再坐一会。”于萍萍也起身说道。

“好的,你再坐会吧,需要什么尽管点就行了,他们家的甜点很好吃的,那我先走了。”吴建设恋恋不舍地走了。

于萍萍目送吴建设离去后,重新坐在座位上,并且舒服地靠在座位的靠背上,这个座位设计很巧妙,靠上去极其舒适,只可惜现在才发现,不过之前自己也的确有些拘谨。

不一会服务员端上一盘甜点,是种西式小酥饼一样的东西,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于萍萍品味着嘴里的甜蜜,还不忘心里的苦楚,这真是一种矛盾而讽刺的味道。

再说一下玉婉,那天在见到玉林后慌忙躲起来,等到玉林走过去了,才在心里暗暗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自己根本不用这样怯懦的,还是相互可以说说话的,也许玉林也是这么想的,她越是懊悔就越是心烦,然后就草草地溜达了一圈回家了。

全程谨慎陪同的何西风看出了端倪,但他并不想去打扰,他想要女儿赶紧出国开开心心地生活,别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送到了楼下的时候,玉婉让何西风上楼,但他拒绝了,他告诉玉婉自己已经和子欣没什么关系了,不想再去烦扰她,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女儿,所以他也并不想见别人了。

玉婉没有坚持,她深情拥抱了一下爸爸,并轻轻地在脸颊上吻了一下,何西风很是受用,他开心地笑着,像个纯情的男孩子。

回到家后的玉婉内心还是不能安静,乱七八糟的念想搞得她神疲乏力,她关上房门,拿出纸来写了一些心里话,随后又揉成了一团扔进纸篓里。

她是想玉林了,本来就不容易的相遇,却让自己轻易浪费了,此刻内心懊恼不已,现在的她,只要是听听或者见见玉林就会很开心,并不奢望什么了。

实在是无法原谅,玉婉在内心责备着自己,她要付诸行动了,要去看看玉林,当然只是看看而已。

当她走出家门时,沙发上的妈妈与姥姥都没有阻拦,只是妈妈说了句早点回来,她点点头出去了。

她来到玉林家的楼下,发现窗户里黑着灯,她并未放弃,上楼敲门,半天没有动静,又只好下楼等待,直到彻底失望后,她才落魄地回家,没有什么期许与希冀了。

再次到家后的玉婉脸色难看,回到屋里鞋子也没脱就躺上床了。

妈妈随后进来了,她坐在女儿的床边,用手轻抚着女儿的秀发。

“婉婉,很多事妈妈不想再说了,但是你自己要明白我们总得去面对新的生活,过去的事情不论是否甘愿,你都得放下了。”子欣知道女儿有太多不舍和遗憾,但还是想劝说一下。

“妈妈,我忘不了他,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像在流血,是用小刀在上面一刀一刀地划开了。”玉婉坐起来,表情痛苦不堪。

“妈妈知道,情伤难愈,妈妈知道的,可是你要相信妈妈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的。”子欣并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

“除非我死或者失忆了,要不然我是不会忘了他的,不管他是好的坏的老的丑的,我都不会忘了他的。”玉婉哭喊着。

子欣一把搂过女儿,两人拥抱在一起,彼此用泪水慰藉着对方脆弱的情感,用拥抱的力量支撑起瘫软的灵魂。

很久,俩人都有些累了,相互依偎着躺在床上。

姥姥也进来了,她坐在床边,看着母女二人,没有说话,玉婉懂事地把姥姥也拽上床一起躺下,祖孙三人拥挤在狭小的床上,但内心却无比温暖踏实。

“你姥爷走后,我的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一病就是很多年,现在想想也并不后悔,就当是对你姥爷的精神祭奠了,唯一感到愧疚的是子欣,你妈妈为此受了很多苦,直到后来我的病好了,我一次次地问自己如果重来会怎样?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还是会痛苦,会流泪,会不舍,但是我不会就此沉沦,因为这世界还有我爱的人,我不能太过自私只顾自己的感受,这些话我从未讲过,但是今天我想要说出来,咱们现在都需要重新振作起来,一味地沉浸在伤感里,只会颓废直到精神崩溃,我不希望你们去走我的老路,求求你们也别这样做,好吗?”姥姥平时话很少,今天也是有感而发,挺身而出了。

玉婉和子欣同时点点头,以回应老人家的肺腑之言。

三个人躺在床上,既拥挤也欣慰,既彭拜也平静,每个人都有自己地思索,但慌乱被慢慢平息了,最起码,形式上是安静下来了。

玉婉躺在妈妈与姥姥中间,不知是伤心的太累,还是疲倦的精神已无法支撑,慢慢地闭上了倔强的眼睛。

姥姥和妈妈给子欣脱掉鞋子后,盖好了被子,慢慢转身走出房间。

“子欣,咱们还是早点走吧,在这里多待一天都像是接受惩罚,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你明天再去询问一下出国的事情,看能否快点。”姥姥温柔且严肃地说着。

“知道了,妈,您早点睡吧,明天我会去的。”子欣回应着,看着妈妈苍老的脸,心中感慨良多。

第二天一大早,子欣正准备出门询问出国事宜,忽然电话响了,子欣连忙跑过去接听,电话里工作人员告诉她出国手续已办妥,随时可以走了。

放下电话的子欣抑制不住兴奋,欢喜地蹦起来。

玉婉正巧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妈妈的表现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回屋了,子欣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赶紧跟进去对玉婉解释着,玉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声理解,就又躺下盖上被子并且蒙住了头。

子欣出去把电话打给了何西风,想让他来解决一下房子的问题。

不一会,何西风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皮包,子欣倒了杯水递给他。

“子欣,房子我是不会要的,我已经联系好了买主,这是交的定金10万元,你们拿上吧,后续卖房子的钱,我以后转给你。”何西风不慌不满。

“谢谢了,真的不用,我有钱,这房子你还是留着吧,也算是有个栖身之所。”子欣很感激。

“不用,你们都走了,这房子也就毫无意义了,看着它无非是增加一些伤感,而且我准备要去南方发展了,这房子也确实没用了,况且我手头比你宽裕,你不用管我了。”何西风有些感慨。

“行,那我就不推辞了,这个我拿着了,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用就行了。”子欣并没有太多废话。

“我能去送送你们吗?我想以后估计是很难见面了,想再见一面,也许只有梦里或者下辈子了。”何西风眼眶湿润了。

“行,明天我们从省城出发,先飞到上海,再从上海直飞洛杉矶,你有玉婉的电话,可以方便你们相互联系的,希望你保重好自己。”子欣惊讶于自己的客套,竟能如此娴熟。

“谢谢了,希望你能再以后的岁月里,如果有机会想到我,都是我对你的好,那些过去的错事烂事请你统统忘记,别再计较了,因为这一别就是世界两端,以后再不会相见了。”何西风眼泪汪汪看着子欣。

“行,我知道了。”子欣也是伤感的很。

“爸爸,你来了。”玉婉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呦,我的小公主醒了,我来和妈妈商量一下你们出国的事情。”何西风连忙擦拭眼泪微笑地说。

“咱们中午吃顿团圆饭吧,行吗?妈妈”玉婉问着子欣。

“当然行了,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应该吃一顿好的了。”子欣也是急忙擦拭眼泪回复。

一家人总算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了,这场景着实不易。

人生也许不过如此:战争总是不可避免,和平才是众望所归。不管你是否愿意,生活会把所有的苦乐都揉碎,然后搅合在一起像和面一样,到最后经过各种程序出锅,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已经是外表光鲜的另一幅模样,当然也只有你自己清楚原委,个中滋味只待细细品味了。

何西风带着一家人来到了附近一家新开张的饺子居,因为女儿很爱吃饺子的,他现在的心里其实只有女儿了,也许在以后的将来,能偶尔想起自己的就是女儿了。他不想错过任何宝贵的机会,他要极力展示一个慈父的样子,哪怕是过分和做作。

“婉婉,要吃什么馅的?”何西风看着闷闷不乐的女儿。

“我想吃猪肉大葱馅饺子。”玉婉慢慢地说着。

“你不是喜欢吃猪肉韭菜的吗?改口味了。”何西风笑着说。

“没有了,我只是想换种味道尝尝。”玉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她自己知道那是玉林喜欢吃的饺子,她要在精神上和玉林保持一致。

“好的,我再点几个硬菜。”何西风忙碌开了。

“爸爸,我想喝啤酒,帮我要两瓶凉的,好吗?”玉婉说完看着子欣的脸。

“行,可以的,和爸爸一起喝点吧。”子欣微笑同意了。

“好吧,我去帮你买几瓶好的啤酒。”何西风说完转身出去了。

“婉婉,我这里有玉林妈妈的电话,你想要打个电话吗?”子欣试探着。

“是吗?你怎么会有他妈妈的电话?”玉婉惊讶不已。

“生活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隔阂,也会让人与人学着亲密,看你自己究竟要怎么选择了,知道吗?我已经努力做出改变,现在该看你的了?”子欣看着玉婉眼神里充满了期许。

“好,你帮我拨通一下吧。”玉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喂,是于萍萍吗?我是子欣,方便吗?我女儿想跟你家玉林说几句话,行吗?”子欣拨通电话后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着玉婉。

“子欣,玉婉如果在你旁边的话,请你暂时离开一下,出去说话行吗?”于萍萍在电话里轻声沟通着。

子欣很是疑惑地看看玉婉,但还是起身出去了,并轻轻关上门。

玉婉并没有跟着出去,她预感着出了什么事情,但她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她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这是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每当情绪烦躁时就会不停地搓手。

子欣在外面的走廊里听于萍萍简单地说了玉林的事情,子欣也很着急,但自己无力帮助只能表达同情了,于萍萍专门交代不要告诉玉婉,以免耽误她们的出国行程,她并不想节外生枝,子欣很同意,她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眼下只有瞒着她了。

子欣说了一些客套话以宽慰于萍萍,又怕玉婉多心想着赶紧回屋,于是在互致祝福的场面话后,便快速结束了谈话,轻轻推开房门,尽量保持着从容与淡定。

“妈妈,怎么了,玉林是不想接我电话?”玉婉还是没忍住,一看到子欣就又问起了。

“没有,是玉林的奶奶不舒服,玉林和他爸爸回乡下看望了,所以没在家。”子欣微笑着说道。

“那可以打给程前锦啊,你们不是经常联系的吗?我只是想跟玉林说几句话而已。”玉婉怕妈妈多想,尽力抑制着情绪。

“你萍萍阿姨说他们走的急,也没拿手机,不过她说了第一时间联系到了玉林或者程前锦,会让玉林给你回电话的。”子欣并不敢看玉婉的眼睛。

玉婉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她知道自己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何西风正巧赶回来了,还带回一箱青岛啤酒。

“这个啤酒我一直喝着,口感很不错,你们尝尝。”何西风说着感到气氛不对。

“怎么了婉婉?怎么又不高兴了。”何西风讨好似地问着。

“没有什么事情,打开我们喝一杯,好吗?”玉婉看着爸爸很镇定。

“好,咱们父女俩还是第一次喝酒呢。”何西风启开瓶盖,很是开心。

“来端起杯子,祝你们一路顺风,新生活顺顺利利。”何西风说完一口喝干了。

“谢谢了。”子欣也是一饮而尽。

“爸爸,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想你的,感谢你的养育之恩,女儿在此谢过了。”玉婉一仰脖一口干了。

听到女儿说的肺腑之言,何西风眼含热泪,端着酒杯的手有点发抖了。

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玉婉,何西风红着眼睛说:“婉婉,什么都别说了,你这一声爸爸,让我心满意足了,记住爸爸一句话,不论天涯海角,只要你需要什么跟爸爸说一声,我一定全力以赴,赔上老命也愿意。”

“爸爸,这杯我敬您,都在酒里了。”玉婉很有场面仪式感。

“妈,我也做了您十几年的女婿,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何西风也许不想太过于激动,转而和曾经的岳母攀谈起来了。

“西风,你的品性不坏,对家庭,对我这个老太婆,对小婉和子欣都没什么可挑剔的,如果非要我说些什么,那就是以后好好生活,别太贪心和计较了,什么事都会过去的,我也祝你今后生活幸福。”老太太拿起茶杯代替了。

何西风赶紧站起身,鞠了一躬表达了谢意,又一次一干二净了。

“子欣,别的什么都不说了,祝你以后幸福,如果有需要又看得起我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的电话号码永远为你们母女保留着,二十四小时待命。”何西风是真心实意的。

“谢谢你了,西风,夫妻一场我有怨但是无悔,你配得上称职的父亲,合格的女婿,贴心的丈夫。”子欣眼含热泪杯子举得高高的。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了。

人生哪能没有遗憾,但最美的相遇终究抵不过意淋漓尽致的别离。

“婉婉,明年你就十八岁了,就是个大姑娘了,也是个成年人了。你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妈妈和姥姥孝顺,在异国他乡肯定会遇到诸多不顺的,要学会隐忍与克制,用智慧去解决问题,爸爸给你准备了一条项链,当做礼物送给你,希望你快乐平安,事事顺心。”何西风说着掏出一个精致的长方形木盒,递给玉婉。

玉婉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精美的黄金项链,最为出彩的是吊坠的形状是玉婉喜欢的百合花。

“爸爸你帮我带上好吗?”玉婉重新递给了何西风。

何西风郑重其事地走到玉婉身后,轻轻撩起了女儿的秀发,轻轻地带到了脖子上,然后又认真地整理好秀发,让它如瀑布般地垂下。

玉婉起身,给了何西风一个大大地拥抱。何西风再也忍不住了,他不加掩饰地任由泪水滑落,玉婉用芊芊细手轻轻拭去泪水,在爸爸的额头,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星形,

“爸爸,这是我对你的心,你要铭记住了,好吗?”玉婉哭着说。

“婉婉,谢谢了,爸爸收到了,这是最珍贵的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何西风更咽地说。

在场的人都感动哭了,就连很多年都不动感情的姥姥也掉下泪来,这是一家人的心重新聚集在一起了,只是这感动太过于短暂,说来这也是值得了,不然古人也不会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家人除了姥姥不喝酒以外,其余三人都没少喝,一箱啤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正所谓:

寒暄把酒间

世事全忘

泪水不挽旧时光

残破温情忆过往

不过是痴人梦一场

酒醒后更换了旧模样

整装再出发旭日照样

过去再不回

未来难相遇

别叹世事无常可笑

只为逍遥不误美好

放开所有不解

看透世事不惑

人间真情可尝

初心不变一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西风送走子欣母女三人后,自己靠在一处犄角旮旯,放声痛哭,他哭自己的愚蠢,哭自己的不甘,哭自己的不舍,这都是自己的错吗?还是有谁在故意安排这场闹剧,谁又该来负责,凭什么只让自己承担结果。

天亮起时,子欣已经收拾妥当了,她早早起床洗了个澡,之后又精心做了一顿早餐,在叫醒沉睡的玉婉后,母亲也醒了。

因为酒精的作用,玉婉没什么胃口,三人都只是简单吃了点东西,行李很简单,除了必要的证件就是几件换洗衣服,子欣和玉婉挨个转着每一个房间,恋恋不舍地左顾右看。

最后,还是在姥姥催促下锁上了家门,从此这里将换成新的主人来操劳持有了,这一走完全就和过去彻底告别了。

在走出楼道的一瞬间,子欣明显加快了脚步,好像要急速摆脱什么,又好像害怕什么会阻拦自己似的。

当出租车快速驶离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时,玉婉看了又看记忆飞速运转,子欣只是发着呆默默回忆,姥姥则是闭目养神毫无关联了,车子好像得到了心灵感应,开得飞快。

在机场候机室里,玉婉还是想让母亲给程前锦打个电话,但却迟迟没有说出口,她不想去面对程前锦,却又实在放不下玉林。

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眼珠却在里面滴溜溜地打转,子欣看在眼里并没有吱声,也不去理会,只让她自顾自的去随便好了。

再踏上飞机的时候,玉婉有种想回头冲下去的冲动,但子欣挡在其身后微笑应对,让她原本滚烫的心慢慢降温了。

坐在飞机舱内,玉婉靠窗而坐,看着机场跑道上停着的飞机,她很想有一架是为玉林准备的,最好是他们两人的专机,只不过现在他们不再是情侣了,忽然成为了兄妹,直到现在的此时此刻玉婉仍旧不敢相信。

过度地思考让她太累了,把头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又主动关闭心门,停下忙碌的思绪,虽然不能完全禁止,但稍微刹刹车也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

再醒来时,飞机已安全着陆在上海机场了。

妈妈叫醒了玉婉,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微笑着站起来。

三人走下飞机后,妈妈提议逛逛大上海,因为离飞机起飞还有很长时间,玉婉不想逛街,姥姥也说累,她们就在机场旁边找了间旅社,虽然价格很贵,但此时的子欣完全能够负担的起。

玉婉躺下就又睡着了,姥姥依旧闭目养神,子欣还是想念起程前锦,不知现在的他摆脱困境了吗?她几次拿起手机,最后还是放下了,实在是不想打乱行程,扰乱心智。

她极其费劲的让自己躺下,又不断默念着睡觉的秘诀,这已经是很多年的习惯了,失眠不仅伤害着身体,也摧垮着神经,没办法她打听到了很多治失眠的办法,最后统一归纳整理成为自己的心得法宝。

因为只有在进入梦境后,她才能去轻松,去缓解,去释放。

当手机闹铃想起时,玉婉一下子坐起来,好像受到了惊吓。

“你怎么了,婉婉?”子欣跟着坐起来。

“妈妈,玉林好像出事了,真的。”玉婉拉着妈妈的手说。

“不会的,只是做梦而已,别当真了,看你这一脸的汗,是这段时间瞎想的太多了。”子欣赶紧安慰,帮忙擦拭脸上的汗珠。

“不是的,我看到玉林住进了牢里,他在里面被人欺负呢,他现在很需要帮助的。”玉婉用力握住妈妈的肩膀。

“不会的,他去看望奶奶了,你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不必当真的。”子欣尽量管控好情绪。

“我要你现在就打电话,而且必须当着我的面。”玉婉近乎偏执地要求。

“行,我试试。”子欣赶忙安慰着。

电话在打出后没有动静,不一会传出了: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再试试玉林妈妈的电话,行吗?”玉婉哭着求助。

“行,别急啊婉婉。”子欣也有些慌乱了。

子欣再次拨打于萍萍电话后,只有嘟嘟嘟的声音,随后传出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没人听,也许只是出去了忘记拿手机。”子欣还在尽力劝说。

“不行,妈妈,我必须得回去看看,我不放心,如果不让我见到玉林一面,我会发疯的。”玉婉使劲拽着头发大声叫喊。

“行,我再试试,你冷静一下。”子欣还在尽力安抚着。

子欣在屋里踱着步,其实刚才她是胡乱拨打的电话,所以没人接听也正常,但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在那样胡来了。

“是萍萍吗?对不起,打扰了,婉婉做了个梦,梦到玉林出事了,现在她一直在哭,你不是说程前锦和玉林一起回乡下了吗?你能联系一下玉林吗?”子欣在和于萍萍沟通。

“阿姨,我是何玉婉,我想让您帮忙联系一下玉林,我必须听到他的声音才行,求求你了。”玉婉一下子夺过子欣的手机,着实吓了子欣一跳。

“玉婉,你听我说,你先别着急啊,玉林奶奶住院了,现在他们都在医院,我在省城,我们没有在一起,但我明天准备去看望一下,我明天回复你行吗?”于萍萍倾情配合着子欣。

玉婉没有继续说话,她把手机递给子欣后,坐在了地上,抱着头沉默不语。

子欣在拿到电话后立马和于萍萍寒暄感谢了一番,然后挂掉电话,坐在女儿身边,用手抱住女儿,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沉默。

“妈妈,我想晚走几天,我想回去看看玉林,算我求你了,行吗?”玉婉红着眼睛泪水晶莹剔透。

“婉婉,妈妈不是冷血动物,我知道你和玉林的感情深厚,但是出国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随心所欲的,如果我们听说玉林确实有事了,妈妈愿意陪你回国,行吗?”子欣在极力阻挠,又精心安抚。

“不行,这件事我不会妥协的,我说到做到,要是不见到玉林,要不亲耳听到他的声音,我是不会离开的。”玉婉冷冷地说。

“行,我去再想想办法,县医院有妈妈的同事和一些关系,但你必须照顾好姥姥,在屋里哪也不许去,行吗?”子欣说着的同时,仔细观察玉婉的表情。

“不能在房间里打电话吗?”玉婉提出疑问。

“你刚才也听到了电话非常嘈杂,信号太差,我联系上了,一定会让你接听的。”子欣表情严肃而且眼神坚定。

“行,我相信你的。”玉婉被妈妈劝服了。

子欣看了一眼妈妈,姥姥心领神会了。

子欣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他走到了旅店旁的一家快餐店里坐下,她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拨通了于萍萍的电话。

“萍萍,对不起了,这次确实需要你费心帮忙了,玉婉现在不肯走并且情绪失控大喊大叫的,我怕这样下去她精神会出问题,所以请求你务必让玉林打个电话过来,行吗?”子欣哭着请求于萍萍。

“行,好的,我尽力想办法,你等我消息吧。”于萍萍叹了口气,然后挂掉了电话。

于萍萍又经过与吴建设沟通后,在等待了一个小时后,等到了玉林的电话。

“喂,是林林吗?你现在好吗?在看守所里有没有受欺负啊?你别急,妈妈正找人想办法帮你出来,你再坚持一下好吗?”于萍萍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没事的妈,我很好的,你不用操心了,你还有事吗?”玉林不紧不慢地问着。

“玉婉妈妈打电话,说玉婉非要听到你的声音后才愿意出国,我想帮帮她,以满足她的心愿。”于萍萍耐心解释着。

“好的,你把她的电话给我吧。”玉林不慌不忙地说着。

“行,你记一下你子欣阿姨的电话号码,打给她就行。”于萍萍亲切嘱咐着。

“子欣,你准备让玉婉接电话吧,玉林马上会打给你的。”于萍萍挂掉电话,立马打给了子欣。

“谢谢啦,萍萍。”子欣几乎哭出声,感激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等到了于萍萍的电话,子欣先安稳了一下情绪,想了想怎么跟玉林沟通。

不一会电话响起了,她赶紧接通了,

“你好,是子欣阿姨吗?我是程玉林,我能和玉婉说话吗?”玉林声音浑厚底气十足。

“玉林,阿姨先谢谢你了,之前我骗玉婉说你在探望奶奶,所以一会你说话时,一定别说漏嘴了,好吗?”子欣轻声交代着。

“放心,我知道的阿姨。”玉林说话简洁但很有力量。

子欣快速跑出了快餐店,因为手机还在通话中,气喘吁吁跑回到房间,把手机递给了玉婉,玉婉看着子欣好似不敢相信,但当电话里传出玉林的声音时,她信了,赶忙接听起来。

“喂,阿姨,玉婉在吗?”玉林喊出了玉婉的名字时,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

“我是玉婉,你在哪里玉林?”玉婉说话沉重有力。

“我在医院里,奶奶生病了我来照料一下,你出国的事情办好了吗?现在哪里啊?”玉林说着话,有些不疼不痒。

“你真的在医院吗?你有没有骗我啊,如果没有骗我就发个誓言,敢吗?”玉婉脸色稍稍阴转多云。

“怎么不敢,我现在就说,如果......”玉林正要毒誓之际,被打断了说话。

“好了,你别发神经了,快点闭嘴吧,你没事就行。”玉婉制止了玉林地胡说。

“你什么时候出国啊,别忘了中国还有一个亲人呢,我会想你的妹妹。”玉林故意把妹妹两个字大声说出来。

“你就这么希望我出国吗?我出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总是讨论我出国是何居心呢?我告诉你,以后我是不会想你的,更别说联系了,你不要心存幻想,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彻底忘记咱们的过去,知道吗?”一连串的质问,让玉婉很是舒服,但其实她内心非常煎熬。

“好吧,知道了,我们就此相忘于江湖吧。”玉林说完无语了。

“你要是真敢把我忘了,我就去死,你信吗?”玉婉威胁着口气狠辣。

“我不敢的,只是说说玩笑话,好了医生还有事找我去,你先休息吧,有空了我再联系你,行吗?”玉林说话有些急促。

“好的,你去忙吧,我一会就坐飞机走了,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玉婉这是实心实意了。

“谢谢,也祝你一路顺风,记着照顾好自己,遇事别着急,好吗?”玉林苦口婆心。

“你一定要好好的,别忘了我,如果你有女朋友了一定要好好待她,但请别跟我说,好了,就这样吧。”玉婉挂了电话,泪流满面,已不知自己所言所语了。

等到玉婉情绪稳定后,子欣提出去吃点饭,顺便走走散散心,但玉婉还是拒绝了,重新躺下闭着眼。

子欣与母亲一起出去吃东西了,她也想让玉婉一个人冷静一下。

等到子欣和母亲再次回来时,玉婉靠在床上,眼神没有那么黯淡了。

“玉婉,再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该上飞机了,你需要买些什么东西?”子欣关心着。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需要,咱们去机场候机室等着吧,这里太闷了。”玉婉站起来。

“行,那走吧。”子欣细心守护呵护备至。

漫长等待后,飞机终于起飞了,子欣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曾经的苦难被彻底抛下,现在的她已经没有恐惧了。

玉婉恋恋不舍看着飞机舱外,只能以泪洗面了,在她看来,这是对过往的背叛,对爱人的抛弃,但她已经无可奈何只能重新开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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