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大夫连忙出声喊住了向外走的月惊华:“小娘子等等!”
月惊华依言停住了脚步,不待她有所动作,大夫已经夺步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不知小娘子这方子出自何人之手,可否告知一二?”
“……”月惊华并未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眉头微微蹙起。
大夫见她不愿意多言,心知是方才药童那莽撞的行为,惹恼了她,便迅速同其使了一礼:
“小老儿宋怀仁,是这回春堂的大夫,特在此为馆中药童,先前鲁莽的行为,同小娘子你赔礼了,还请您切莫为小儿之言所扰!”
“宋大夫客气了。”月惊华礼貌性的回了一礼。药童失言,本也不值得一提,反是这位宋大夫的行为举止,当得起‘大夫’二字。
“稚童年幼,也是小女子未将话说清楚,才引起这不必要的麻烦,当不得大夫您如此待之。”
这句话,让药童脸色瞬间涨红,眼睛瞪得似牛铃一般。
他虽然年幼,但也并非稚童啊!
宋大夫见多识广,怎会不明白她这话全然是客套话。
看了一眼,有些不忿的药童道,又同她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转到正题。
“方才听药童提起小娘子你要抓药,觉得这药方有几处甚是不解。请容小老儿冒失,但不知这药方是出自何人之手,为谁所抓?”
月惊华微微颔首:
“这乃是我祖辈所书治疗烫伤烧伤外敷的方子,我只是依照病人的病情,将用量调整了一二而已。”
“竟是如此吗?”
宋大夫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解,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刻抬头看向月惊华,惊诧的问:
“小娘子你方才说这方子是您祖辈所写,那您也是大夫了?”
不怪宋大夫如此的大惊小怪,实在是懂医理,善岐黄之术的大夫本就不多,女大夫更是少之又少。
月惊华被他看得浑身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点了下头。
“小女子也只是懂些医理罢了,让宋大夫您见笑了。”
“哈哈哈,小娘子这话可就太过谦了,这世间懂医理的人本就少的很,像小娘子这般懂医理,能替病人开方之人更是少的可怜。”
宋大夫笑的一脸的褶子,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月惊华这话,就轻看其半分,反而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
吩咐药童按方抓药的同时,连忙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对您这方子,我这刚好有几处不解,还请小娘子不吝赐教,在下感激不尽。”
“宋大夫不必如此。”月惊华被他这般待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药方本就是经过各位先辈一遍遍钻研,摸索出来的方子,用以造福后世的良方,便是告知他亦无妨。
当即便将方子,的禁忌与用法一一与其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