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谁让他们自小没了亲娘。瑾钰站不起来了。
没了钱财的支撑,沈余氏向来跋扈惯了,又怎么可能将他们几个当亲生的看待。
我可见着好几个回了,瑾安跟思婉身上都有伤。”
“竟然这般黑心?”就连陈大娘,也忍不住一阵埋怨:
“这沈余氏的心莫不是那石头疙瘩做成的吧,思婉跟瑾安那么好的孩子,都舍得下手。
难道她忘了,当初逼瑾钰拿钱时说过的话了?”
想想又道:
“我瞅着瑾钰家的方才那般着急,许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吧?”
朱茵茵本就看不上月惊华,原也不想搭话的,听到有人竟然替她说话,立刻就忍不住站了出来。
“什么不知道啊,各位大娘婶子,可千万别被她这装模作样的模样给骗了!”
“你这孩子……”
陈大娘没想到向来乖巧的朱茵茵,竟然会说出这话,急忙就上前劝阻:
“你年岁小,不知事,但是不能乱说啊,要知道这没有根据的话是说不得的!”
“对对对,茵茵你可是大娘看着长大的,可不能胡说啊?”
“我……”
朱茵茵也是一时不忿,才忍不住跳起来的。被几人这么一说,就更恨月惊华了。
当即就把身旁,一直低着头的小妇人推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问我三嫂。她就是邻村的,沈家可是收了人家周鳏夫整整十两银子,才松口将思婉送过去。”
这小妇人就是朱茵茵的三嫂孙彩燕,她刚嫁过来没多久,朱三娃又忙着地头上的事情,早出晚归的很少见面。
家中二老,又都疼爱她这个小姑子,所以就更加没有她说话的份了。
就这么被七八双眼睛盯着,值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是真的,我姑母是老周家的媳妇儿,沈家确实收了周家十两银子。”
“并非是我要做那道她人是非的恶人,而是看不惯她装模作样的糊弄人,替思婉难过罢了。
可怜思婉小小年纪,就要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做填房,我可听说了,那老头不但喝酒,还打人。
他第一个媳妇儿就是受不了他这一点,才投河自尽的。”
这个她人指的就是月惊华。
朱茵茵在村里人的眼中,从来都是乖巧懂事的那一个。
听她这一说,大家伙儿就信了她的话。将月惊华当做和沈家婆子坑害沈思婉的对象。
“竟然是这样,怪不得最近瑾钰家的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我还以为她学好了,原来竟是打的这主意,这还算个人吗?”
“可不是嘛!”
沈思婉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红着眼眶接着又道:
“可怜了瑾钰大哥,还被她蒙在鼓里。要我说她根本就不是担心思婉,而是上赶着去沈家分钱了。”
“真是黑心黑肝的凑一起了,做这样的缺德事,也不怕遭报应。”
几人都是被气了个不轻,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将月惊华揪出来暴打一顿。
“这坏事做多了的人,她还怕什么报应啊。各位大娘婶子还不知道吧,吴大叔他昨日大夫走了没多久就醒了,然后没多久就又吐血晕了过去。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对吴大叔做了什么龌龊事,才能将人气成这样。
这今日一早又请大夫了,还一请请了好几个,我瞅着这一回怕是悬了啊!”
……
在朱茵茵有声有色的在村里人面前,败坏月惊华名头的同时,另一边月惊华也已经一路飞奔来到了沈家老宅。
一进门,就看到乱哄哄的院子里挤满了人,紧接着就听到沈余氏那破锣嗓子:
“你个孽障,平日里你不尊长辈也就罢了。
今日可是你妹妹出嫁的好日子,你跑这儿闹什么闹,还不快点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