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爹他老人家准备的寿袍和寿幛,娘您帮我把把关!”
“啊?”月孟氏满脑子,都是沈瑾钰飞针走线绣花的场景,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见她看了过来,月惊华立刻冲着她一龇牙,提醒她看寿袍:
“这寿袍可费了我不少的功夫,手都肿了,娘快看看!”
月孟氏也被她捧在手里的寿袍给惊艳到了。青底金线,每一个福字都绣的恰到好处。
这绣工,若非是有十几年功底的绣娘,是绝对绣不出来的。
“那一个是我绣的!”
月惊华指着衣襟下角极不显眼处的一个福字,面不红耳不赤的说。
月孟氏也看到了那个福字的不同,和那些个福字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全无可比性。
看得月孟氏有些想笑,却又不能笑。不过这福字要说是她闺女绣的,那是绝无可能。
又见她一脸期待,摆明了等着夸她的模样,便故作姿态的问:
“你绣的?”
虽是疑问,语气里却不带任何质疑的意味。
反而尽是宠意。
“娘您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呢!”月惊华也听出来了,抓着她的胳膊笑个不停。
那模样,就像个被抓包,使小性子的孩子一般。
心道,她家夫君握着她的手绣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她绣的了。
都一样,都一样哈哈哈……
“你啊!”月孟氏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给逗笑了,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随即,拿起寿幛看了起来。同色寿幛上,上用金色绣线,苍劲有力,的绣着祝寿词。字体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胡闹,回来就回来,带这么多东西作甚?”
月孟氏惊艳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担忧。沈家的情况她多少知道一点的。
虽然说现下新房是落成了,是喜事。可小叔、姑子到底年幼,瑾钰那孩子又……行动不便!
哪里能如此折腾啊!
“你们家也要过日子的,你这般……以后还过不过啊?”
“这些,还有那些,都是你女婿准备的!”月惊华理所当然的道,夸起自家夫君来,一点儿都不带脸红的。
月孟氏:“……”
说到最后,就连月孟氏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了。
深深地觉得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
而她家宝贝闺女,就是那头猪!
连带着,心底里对沈瑾钰的那点顾虑,也随之消散的无影无踪。
从月孟氏屋里出来后,月惊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逃出来了,躲过了来自月孟氏的灵魂盘问,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心里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
想到月二哥那鼻青脸肿的模样,月惊华不放心,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他们那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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