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钰从外面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看到屋里还有光亮,他的神色不经意间柔和了许多。
“夫君,你回来?”月惊华担忧的问。
沈瑾钰亲了亲他家小媳妇儿的脸颊,将她拥入了怀中,问:
“怎么没睡?”
“等你。”月惊华低声道,灿烂的笑容,让人心都要化了。
沈瑾钰的心,软得不像样子,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老伯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他是凌河镇李家河村的,两人有三个儿子,五个女儿。大儿子李忠,前些年没了。
二儿子李平是镖师,常年在外面讨活计。三儿子是隔壁镇上的学堂里的先生。
前几日,他是送三子去学堂回来后,便病了。”
顿了顿,沈瑾钰又道:
“不过,我查过他三子李毅,是刚去学堂里的,平日里接触到的人有限。
而在李毅去学堂里的前一天夜里,李平回来过。”
“那也就是说,这个李平染上温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或者说那老伯的病,就是因为他才得的。”月惊华顺着他的话说。
镖师,长年在外面走动,一趟镖有时候要跨越好几个县,甚至是郡。
那要查到,温病究竟是从何起的,便很难了。
“的确如此。”沈瑾钰微微颔首:
“我已经将李平所在的昌远镖局控制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月惊华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明日我再去给老伯看看!”
沈瑾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
“我同你一起去。”
第二天,一大早月惊华和沈瑾钰两人便出了村子,先去了老伯所在的李家河村。
李家河村在凌河镇往西那一条道上,不算太远,五里路左右就到了。
很顺利的找到了老伯他们家,老伯的的病情,相比昨日稍稍好转了一些。
月惊华替他诊过脉后,又替大娘也诊了诊脉。
从大娘口中得知,村子里近来有好些人都病了。
都是热风入体的缘故,只是有好些人,没有钱,然后就扛着。
扛过去了的就过去了,扛不过去的只能自认倒霉。
“多亏了小娘子你心善,愿意替我们家老头子看诊,若非您的药方的话,他估计都撑不过昨晚。
还辛苦你大老远的,又跑这一趟。老婆子我实在是于心难安啊!”
“大娘不必如此。”月惊华同她笑笑,眼地里尽是担忧。
昨夜就温病一事,她家夫君已经同她说过了,但还是……
从老伯家离开后,月惊华一直在想温病的事情。
沈瑾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沉声道:
“李家河村有玄卫的人在,不必担忧。”
“嗯。”月惊华同他扯了扯嘴角,将药方交给了吴栓子。
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囤积方子上所需要的药材。
另外给店里的人,都准备药汤。
每天都要喝,谁都不能例外。
特别是在外收购药材的商贩,绝不能落下。
吴栓子听的有些糊涂,又瞅了瞅手里的药方,看到上面的药材,都是清热存阴的药物,下意识的看向月惊华。
月惊华解释:
“近来天气燥热,镇上有人因热风入体求医。
但寻常清热去暑的方子,效果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