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离齐家,侯家的那几个小子远一点,再让我发现你又和他们混在了一起,月钱减半。”
“……啊?”周耀文抬头,眼珠子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耀祖,腮帮子都要脱臼了。
周耀祖不理会他这幅见鬼了的模样接着道:
“祖母,跟我爹我娘那里你也不想,我会去同他们说的,从今日起,你别想再从他们手里拿到一个子。”
“别啊!”
周耀文惊呼一声,也不赖着了,急忙跑到了周耀祖的面前,急得不行:
“堂兄,我的亲堂兄哎,咱有话好好说,好端端的扣我的月钱作甚啊。我听你的,不同齐岳他们几人来往便是了,还不成吗?”
兄弟不兄弟的都是次要的。
这要是因为没钱,被那几个笑话了,还不丢死个人。
更重要的是,堂兄竟然还不许祖母跟二叔他们给我钱,那可怎么活啊?”
“一个月你有三两银子可用,这还不够?”
周耀祖沉着脸问,被他这幅丧气模样,委实气得够呛。
这三两银子,只是给他的零用钱,吃喝用度都不愁,还有平日里他给的,以及祖母他们给的。
最少也有二十两银子可用,就这还不够?
“不够。”
周耀文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气呼呼的为自己辩解:
“才三两银子够干什么啊,堂兄您又不是不知道安阳书院那老头,他扣得要死。
饭堂里的饭,更是难吃死了。我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受罪的。
再说了,堂兄我没钱的话,书院里的其他人会笑话我的……”
“行了。”周耀祖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别人都可以,为什么你不行?”
“……我”
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周耀祖斩钉截铁的道:
“明日里,我带你去学堂,再要让我抓到你逃学,仗势欺人,或者是同那几人鬼混,仔细点你的皮。”
想了想,他又道:
“另外阿文阿武他们二人,以后便不必跟着你了,我会让阿枫陪着你,你安心听夫子讲课便是。”
“阿枫?”周耀文一下子忘记了钱的事情,阿峰可是堂兄的随侍,从小便陪着他的。
这要是跟着他去了书院的话,那岂不是说,他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在他堂兄的眼皮子底下?
简直是要了老命了啊?
周耀祖不理会鬼哭狼嚎的周耀文,抬腿便走。
待到周耀文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周耀祖的身影。
……
如意楼里,周家两兄弟离开后不久,前去参加童试考核的人从考场里出来了。
三三两两的,有的愁眉不展,有的如沐春风,还有的喜忧参半。
沈瑾安刚出考场,身后便听到了急急的呼唤声。
“兄台……兄台等等……兄台……”
沈瑾安驻足,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快步追了上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同沈瑾安拱了拱手:
“昨日里,有劳兄台您替我解围了,小弟感激不尽。
在下王浩,安阳县齐山镇人士,不知兄台您高姓大名,何方人士。”
说话的,正是在如意楼里被周耀文丢出来的王浩。
沈瑾安见是他,礼貌性的点头打了声招呼:
“不敢谈高姓二字,免贵姓沈,安阳县清河镇人士。”
“原来是沈大哥啊,昨日匆忙,待我回过神来,已然不见了沈大哥的身影。
不知那位周少爷,可曾为难于你?”
“未曾。”沈瑾安道。
被赶出去的是周耀文,是以并未被为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