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才射了三轮。
反击的辽军就承受不住,不得不转身再逃。
杨辰那会放过如此良机?
“重骑换马!”
“随我冲!”
这次,就是单纯的掩杀了。
铁浮图伤亡过半,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他们根本不敢停下来。
为了掩护他们撤离。
两三万辽军轻骑,不得不列阵阻击。
杨辰麾下的六千重骑已经打疯了。
有什么样的人,就带什么样的兵。
“射!”
“射!”
“射!”
……
程义云和罗成见状。
他么的重骑都敢朝着辽军轻骑大部队冲锋。
咱们的甲具总比辽人的皮甲强了无数倍吧?
怕个屁呀?
跟进!
跟进!
复合弩的射程太远了,威力更是恐怖。
辽军的轻箭抛射如漫天细雨。
却对冲锋的飞燕军造不成多少伤害。
有些轻骑四肢受伤,只要马匹无恙。
他们依然咬牙冲锋射箭,不甘落后。
辽军恐慌了。
这他娘的,就是一万多铁浮图啊!
轻箭抛射无效?
近了,百步之内,还是无效?
八十步,换狼牙破甲箭,依然没鸟用。
身边的人马越打越少。
人家打不死,然若神灵附体。
可自己却是肉体凡胎,实在挡不住了。
有人开始拔转马头逃遁。
俨然就如半个时辰前的战事翻版!
杨辰得了便宜不饶人。
“呛啷”一声!
他拔出雪亮斩马刀。
“近战,杀!”
“虎!”
一万多具甲骑兵同样如狼似虎,杀得辽军轻骑毫无招架之力。
东城门外。
原本四处奔逃的断后残部渐渐汇聚。
身负重伤的游击官邹武挣扎着要站起来。
“活着的……就这般么点了?”
幸存的一位千户嚎哭道。
“大人,只剩一千三百三十七人了。”
“包括……所有伤残!”
“老天爷,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打的什么烂仗?”
邹武伏地痛哭,其他官兵无不失声。
司马飞燕转过头,泪如雨下。
她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断后的兄弟们。
阵亡三千六七百,才短短两刻钟。
这……真的是一场烂仗啊!
“清月姐……都是我的错!”
“都怪我……”
冷清月拍着司马飞燕的肩膀,无言以对。
她总不能违心地安慰长公主吧?
作为望月庵的大师姐,她统筹管理了不少宗门事务。
至少,在冷清月看来。
司马飞燕作为两万多大军的指挥者。
今天的表现,显然是不合格的。
“轰隆隆!”
东城门再次驰出一一队队骑兵。
身着黑色铁甲的,还不到三分之一。
其他的,都穿着统一的铁灰色制服。
同样的日月红旗,迎风飘扬。
哪怕骑术生疏,一万余骑兵,依然义无反顾的冲向北方。
他们不是来打仗的。
江河、冯远山带着这帮新兵见见血,打扫战场。
因为,他们深信。
只要杨辰大人出马了。
这场仗,绝对不会失败。
这就是飞燕军和日月新军的差距了。
司马飞燕停摆,没有命令发出。
大伙儿就只有站在城上城下发傻。
可江河、冯远山却主动出击了。
他们路过断后部队的战场,先把死者的复合弩、箭壶解下来。
四尺苗刀也不会放过。
人家的具甲就不好意思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