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封丘城防军埋掉了敌人尸体,收走所有战利品。
步军和车马陆续撤回京城。
杨辰打了一声呼哨。
拔转马头就跑。
仿佛商量好了似的。
弩炮部队和警戒的具甲铁骑,也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魏长青瞬间傻眼了。
啥意思?
辽军要反击了?
王子韬嘎巴了一下嘴,急吼道。
“俺的弩炮!”
“姓杨的小子,你答应留下二十门的!”
魏长青如梦初醒。
咱们,都被杨辰耍了。
反正皇帝早就回城。
那小子一贯无法无天,他怕个屁呀?
“还要啥弩炮?”
“飞燕军都撤了!”
“辽军再无顾忌,都呆着等死呢?”
魏长青急得满头大汗。
“回城!”
“撤撤撤!”
八万陪同飞燕军警戒的京城骑兵,哗啦啦地散了架。
没有飞燕军壮胆。
野战?
还是算了!
大晋军队的动静,把辽军看蒙了。
你们……闹啥呢?
杨辰带兵飞快撤回到两面坡。
这是一处不到二十里的狭窄区域。
往东,就是东山了。
顺着十几丈的连绵丘陵往西走十里,就是运河。
西门杰和黎子木已经赶来。
杨辰安营扎寨,立刻抓了他俩当哨兵。
堂堂武皇的灵觉和眼力何等厉害?
这么点狭窄地形,辽军要发动偷袭,几乎不可能。
当然,他们也可以派人穿过山地丘陵。
但这根送死有何区别?
步军对战骑兵,闹呢?
这一晚,辽军并没有衔尾追击,正常骚扰都免了。
辽皇还在固守大营,默默舔舐伤口呢!
老实得不能在老实。
等魏长青回头,把情况一说。
司马铭气得把御笔都摔断了。
“杨辰小儿,言而无信!”
“他怎敢……怎敢——”
“欺骗朕?”
群臣连大气都不敢出。
御书房里的温度,一时间下降到了冰点。
雍丘。
司马飞燕望着城里突兀冒出的火光和浓烟,气急败坏地喝道。
“罗文秀,你打偏了!”
“烧着城里啦!”
罗文秀是弩炮部队千户官。
她委屈巴巴地辩解道。
“长公主,末将敢打包票!”
“这一轮的火油弹,全是瞄着城头打滴!”
马晓慧一拍脑门。
“长公主,汉儿军要跑!”
“这火,多半是他们自己放的。”
啥玩意?
还没正式开打呢?
两万多汉儿军守着坚城,怎么的,也得比划两招吧?
“唏律律!”
一骑信使自南边狂奔而去。
“长公主,不好了!”
“辽军弃城渡河了。”
雍丘是紧靠通济渠而建的。
它的南门,也是水门码头。
偏偏,码头够长,宽度却很狭窄。
飞燕军不可能冒着城头上的床弩、投石机去南门围堵。
不想围三缺一都没办法!
这帮守军太胆小了。
围攻陈留的时候。
邹武率领五千具甲骑兵等在半路上。
苦侯了好几个时辰。
雍丘守军一兵一卒都没派,就眼睁睁看着陈留陷落。
马晓慧带的人太少。
早早堵住了北门。
可也没能力发动攻击。
那时候,司马飞燕带着全部骑兵去援助杨辰了。
来回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