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办法?你快与我说说!”曹庸那张憔悴的脸上,春雨过后的大地重现生机,兴奋的看着王令。
自曹庸上任青州知府以来,因不愿与刘平山等人同流合污,就一直受对方排挤,在西北三州的官场中惨遭孤立。
当王令说他有办法要回青州的赈灾钱粮时,曹庸竟然丝毫不觉得他在说大话,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他倒不是对王令有信心,而是对老孙头有信心。
曹庸只是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打算如何向刘平山“讨债”。
只见王令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正是老孙头给他的圆形腰牌。
曹霜絮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王令拿出的是一枚腰牌,表情有些诧异,可当她看到曹庸呆若木鸡的表情时,她愣住了。
曹庸伸出一双老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枚令牌,三人中也只有他清楚这个腰牌意味着什么,如果真拿着它去找刘平山,那结果确实就如王令所说,刘平山还给青州的钱粮只多不少。
将曹庸的神情尽收眼底,王令知道自己赌对了,从曹庸进门到现在所表现出的态度来看,老孙头在景国的身份和地位恐怕不低,但至于有多高,王令就不清楚了,反正不可能是皇帝,这个国家的皇帝姓李他是知道的。
王令试探着问道:“不知这个小东西,能不能保证青州未来三个月的供给?”
闻言,曹霜絮紧张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她也很想知道,这个小牌子是否真的有这么大作用,可以让刘平山把吃进肚子的肥肉吐出来。
盘坐在地上的曹庸就像是丢了魂,喃喃自语道:“能......别说青州了,就算要定州和祁州的份额都调给青州,刘平山也一定会保齐这三个月的......”
曹庸这话一经出口,两个年轻人的瞳孔猛地一缩,王令是猜到这个令牌可以要回被刘平山贪污的钱粮,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连另外两州的钱粮都能要来。
曹霜絮一脸震惊的看向王令,除了惊讶这个年轻人的手段,更惊奇他的身份,准确来说应该是老孙头的身份。
孙启毫......曹霜絮回想起之前听到的老者的名字,她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始终记不起在哪里听到过,经历了这次的事以后,她决定回去以后好好问一下曹庸。
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也许二者都有,总之好一阵才缓过劲的曹庸小心翼翼的道:“能否将这个腰牌暂时交给我?我准备明天亲自去一趟祁州布政使司。”
王令并不担心曹庸会霸占他的腰牌,关于这位青州知府,王令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认识,不管是这一路而来听到的事迹,还是今日亲眼得见他的一些作为,都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心系百姓的好官。
王令含笑点头,示意曹庸尽管拿去。
曹庸如释重负地将令牌收进怀里,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等不及要看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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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在见到这枚令牌后,脸上表情会是什么表情。
”曹庸忽然想起了粮食的问题,于是问道:“你刚刚说可以将六个月的产期缩减为三个月,不知要如何才能办到?
曹霜絮也同样注视着王令,在她看来,将原本六个月成熟的粮食缩减成三个月,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但王令脸上那无比自信的表情,令曹霜絮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在他们看来最不可能办到的一件事,对这个男人而言,不过是整个计划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
王令嘴角上扬,缓缓站了起来。
曹庸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不用继续坐地上了,他也随着王令站起身,顺便伸展一下自己的老腰,老实说让他这个岁数的人一直坐在地上,身子骨是有点顶不住。
在这对父女疑惑的眼光中,王令一路向门外走去,直到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院子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土陶水缸以及破旧的瓦罐,等曹庸他们两个跟出来时,正好看到王令兜起衣服的下摆,从最小的那口缸里不停地往外拿东西。
当他再次回到父女俩面前时,身前已经鼓鼓囊囊装了一兜子。
曹庸与曹霜絮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这装的是什么。
“王令兄弟,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曹庸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