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关于你说的那家人,我已经知会过曹大人了,不日他便派人去祁州接他们到这边来。”
厄难闻言,心里仿佛有一块石头落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如此,王施主尽管吩咐便是,小僧说过不管是任何事都唯命是从。”
“我要你替我去一趟西南。”王令道。
“西南哪里?”
“沄州。”
厄难眉头微皱,面露不解道:“沄州?那是景国西南边陲,乃瘴湿炎热的化外之地,不知王施主要小僧去沄州所为何事?”
“我从书中知晓沄州富产茶叶绢布,其中有一种几近失传的布料,名为百离布,大和尚你可曾听说过?”王令问道。
厄难听了摇摇头,表示自己未曾听说。
王令沉吟,想这个厄难和尚毕竟是武僧,没听说过也属正常。
王令为了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这几日,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曹庸的书房,他从中找到一本名为《奇物志》的书,了解到沄州有一种百离布,能隔水防火密封性极强。
但也正是这个特点,导致这种布越来越少,只因为它不透气。
王令发现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布料的认知仅停留在穿着上,但是这种布在王令看来,这种布有很多用途,眼下他就有一个想法,需要这种布来帮他实现。
“你说的这个百离布什么样?我该去沄州何处寻找?”厄难问道。
“我也没见过,但它有个特点,那就是水火不侵难以透气。”王令说着又顿了顿,思考了片刻道:“对了,百离布失传已久,你带到了沄州后可以问问那边的老人,或许会有人知道线索,我希望你最好能弄到这种布的纺织方法。”
不一会儿,厄难背着包袱走出了柴房,几个跳跃便翻出了曹府,消失在夜幕之中。
王令坐在房中,拖过窗户看着厄难离去,不免有些惊讶,他虽拳脚上赢过这个和尚,可也有对方放水的成分在里面,如今看到对方施展类似轻功一样的身法,不禁称奇。
除此以外,他对于厄难连夜出发感到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说这个和尚雷厉风行,还是太过直率,自己是叫他去沄州,但也没让他连夜就走啊,横八竖挡的还拦不下来,这不是头闷笨的倔驴吗?
要不是厄难关心的那家人,过几天就要接到青州来,王令甚至都要以为他是在借机跑路了,外面已经宵禁了,至于厄难要如何出城,王令相信他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是夜,整个青州城笼罩在睡梦当中,唯有勾栏小阁还亮着灯火,一辆马车从街角驶来,在欢梦楼前缓缓停下。
负责赶车的下人恭敬地摆好马镫,拉开车厢的门帘,一名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举止大方地走了出来,门口几名穿得极为清凉的女子见到他后眼前一亮,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迎了上去。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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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公子,这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奴家今日得闲,就让奴家服侍您如何?”
卢佳磊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些庸脂俗粉感到一丝厌恶。
下人比较有眼力见,看到公子明显有些不耐烦,赶忙站到公子身前喝道:“滚开,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自个儿,都是些什么货色,叫你们那位花魁月儿姑娘来,或许勉强够格伺候我家公子。”
经他这么一说,姑娘们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不少,讪笑着退到两旁。
老鸨这时刚好赶到,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一到门口就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赶忙出声招呼着:“哎哟~卢大公子真是稀客啊,刘公子在楼上雅间备好了酒菜,我已经叫月儿过去伺候了,就等您来了。”
“还请苏妈妈为我带路。”知道今夜有月儿姑娘作陪,卢佳磊的语气才显出一丝急切。
老鸨欣然领路,将卢佳磊引向二楼,下人将马车牵去了马厩,等他们走后,之前还热情似火的姑娘们,一个个露出厌恶的表情。
“呸!什么东西?”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唉~这姓卢的公子不仅长得俊俏,还满腹文采,若是能得他赠诗一首,不要钱让他白睡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