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雾咬着酸梅子,口齿不清地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和阿言行走江湖多年,或许我们认识呢?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能做出那般厉害蛊人的英雄,是哪方的大能。”
温初摇了摇头,“我都在山上,不常下山,那人我只听说过,叫什么名字,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楚舟挑了挑眉,一声轻笑,“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阿初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那人名唤君白。”
南星落把玩着袖中匕首的动作一顿,瞳孔一震,蓦地抬头,定定地看着那三个凑在一起的脑袋,胸口的心脏,突突突地跳着。
南星落缓缓坐直了身子,张了张嘴,声音带了写沙哑,“楚舟,你方才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楚舟一愣,这声音不对啊,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身后坐着的那个少年,半张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冰冷可又微红。
楚舟想起了方才这哥们砸人的样子,咽了口口水。
南星落的手蓦地握紧,“说,叫什么名字?”
楚舟干脆利落,“君白。”
南星落抿了抿唇角,“哪个君,哪个白?”
哟呵,小白脸?无言立马看了过去,那一脸的意味深长,夜九渊那厮有情敌了。
楚舟识时务者为俊杰,“君主的君,黑白的白。”
君白。
君白......
南星落向后一靠,君主的君,黑白的白,脑海中过了一幕又一幕。
孤儿的她,被一个清瘦高大的男子带回去,他让她叫他——教父。
教父虽然对她严厉,但也是前世的她拥有过的唯一的温暖,君白,教父,是你吗?
花非雾眨了眨眼,凑了过去,“小六,你认识这个君白?”
南星落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楚舟,你可知道君白如今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楚舟挑眉轻笑,坐上了车榻,“不知道,我混迹这江湖,这苗疆,却也只见过那君白一面,也就是一个月前,身后两名蛊人,可以一挡千,那时,他正被人围攻,黑衣之下,我只看到了他伸出了一只手,仅此而已。”
楚舟回想起当初的那一幕,依旧觉得震撼,“数百人,却不敌那两个蛊人,而君白,更是未曾出手,那一日是夜里,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更是鬼节。
“那人的手白的,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我以为那是鬼,可后来,满地的尸体,我觉得那应该不是鬼,是人,或许是比鬼更可怕的人。”
苍白的手......
南星落想起了前世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是,苍白得很,她曾经以为这人都快死了,还四处去买了补血的补品,还有猪肝。
那人也不拒绝,笑着一一都吃了,可半分都没有变化,她让他去做个体检,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那人也不肯去,后来,她想着过几日定要拖着他去体检的,再后来,她就死了,再也没有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