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征道,“夫人前去云雾关,已两个多月,算来最晚十日后便到,届时再前后夹击,必能克敌制胜。”
正说话间,斥侯来报,称申如宾城外求见。卫征大吃一惊,问道,“几人?”
“一人而已。”斥侯答道。
“两军交战,他不带一兵一卒,前来作甚?”吴迪道。
“管他作甚,放进来杀了便是!正好为白虎关的父老乡亲报仇”朱捕正咬牙切齿道。
“不可,他既然敢孤身前来,我若杀他,显得太不讲道义。放他进来再说,听他有何见解。”卫征道。
片刻,斥侯领着申如宾到了议事大厅前,只见两列刀斧手,将刀斧举过头顶,交叉于前,申如宾嘿嘿一笑,面无惧色,仰首阔步从下穿过。到了议事大厅,卫征坐在厅中,徐世源站在一侧,须发皆立,眼眶欲爆,厉声喝道,“屠夫,你安敢前来?”
申如宾也不去理他,跪地见过卫征,道,“申如宾见过帝子!”
“什么帝子,叫圣主!”朱辅正拔剑在手,大喝。
“哼!我东圣国只有一个圣主!”申如宾挺身而起,不屑地说道。
“放肆!取你狗命!”朱辅正挥剑欲上。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孤身一人前来,若今日死在这里,传出去未免笑话!”申如宾傲然而斥。
“退下!”卫征喝退朱辅正。“看你也是条汉子,孤也不为难于你。诸位且莫动刀动枪,战场上杀他的机会多的是。申如宾,你且说,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为了东圣国的江山社稷!”
“哦?好大的口气!”
“今梦塔斯国、日不落国倾兵入侵,已攻下东圣大片江山,他们视东圣国民如草芥,四处烧杀抢掠,所过之处,鸡犬不生,尸横遍野!已到了灭国亡种的危险关头。” 申如宾气色如常,朗声说道,“作为东圣国的帝子与将士,谁能坐视不理?俗话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逆贼叛民亦明此理,纷纷招安,抗击外侵。圣主念及兄弟情谊,故派我今日前来,与帝子传话,望帝子以国家为重,暂休刀兵,共御强敌。不知帝子,意下如何?”
“你莫不是使诈?骗我们出关?”吴迪道。
“哈哈!笑话!我十五万大军在此地围你个一年半载,有何不可,何须骗你们出关?”
“你!我……”吴迪正欲再言。
卫征将他打断,“可有印信?”
“有,印信在此。”申如宾将卫缪之信交与卫征。
卫征看罢,道,“既如此,你且回去。若孤同意,自与你一封书信,烦你带给卫缪。”
“好,就此别过,国难当头,还望三思。”申如宾告辞离去。
卫征再看了一遍印信,又交与众位将领看了。
“众位怎么看?”
“倒也像是真的。”朱辅正道。
“是真的又怎样?只待兰家大军一到,我们只杀出去便了。两国入侵,让他入侵便了!他首尾不顾,正好我们去抢了那圣主之位!”吴迪道。
“万万不可!”朱辅正道,“这样一来,我们道义尽失,夺得了圣主之位,恐亦坐不下去呀!”
卫征道,“辅正说得有理!”
“那便休兵罢战?去打外敌?”吴迪道。
卫征道,“那倒也未必,他们要招安,我们也可招安。你们分散各处,拉拢各地人马,只在两国占领区域,发展势力,积蓄力量即可,不必与他们交战。也不必与卫缪军队起纠纷。我们来个坐山观虎斗,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便罢!必要时,也要做足好戏,小股游击入侵之敌,打一两个胜战,大张旗鼓宣扬一番,好拉拢军队民心。”
“诺!”众将兴高采烈领命而去。
卫征修书一封,命斥侯送与申如宾代为转交卫缪。
卫缪收信大喜,令解了望乡关之围,由邢不远、向万三领军五万,与沙梦湖军留守青玉关,由申如宾、申如朋领军十万,东去向阳关抗击日不落军,又备了些壮阳之药,随信送给卫征。
兰郁盛领着大军顺利到了望乡关,两军相见,欢喜连天。
卫征见过兰镇恶父子和兰嫣,令人好生安置,便携夫人到帅府休息。
两人相见甚欢,更喜望乡关之围已解,又久别重逢,不免要翻云覆雨一番,两人痴缠半晌不休,兰郁盛娇喘连连、香汗如雨,卫征心中暗喜,更加卖力,好一阵方才完事。
兰郁盛半晌才从前所未有的欢愉中回过神来,将头靠在卫征胸前,玉手摸索下行,兰香轻吐,道,“圣主今日好生威猛,三月不见,怎地做到?”
卫征道,“实不相瞒,那奸贼卫缪,送了些药丸来。我使人试了,果然奇妙无比。故此便服了些。”
兰郁盛道,“他哪有那般好心,你以后还是不吃为妙。”
卫征只嘿嘿一笑,“只怕你到时又要想我吃了罢。”
兰郁盛脸红一笑,道,“我心好劝你,你倒只顾来取笑于我,只怕你是满心欢喜,不肯不吃吧。”
两人嘻笑一番,兰郁盛道,“今望乡关之围已解,不如我们去将来儿领回?”
卫征沉呤片刻,摇头说道,“当前大月国正与雄鲁番国交战,这时让他回来,恐怕不妥,若他们与雄鲁番国停战了。未免又来攻我东圣,我们羽翼未丰,断难应战。来儿在大月国,应该很安全。”
“请我家哥哥领兵前去,既可保护来儿,也可挫挫那雄鲁番国的锐气,扬我东圣国威,那样,大月国必与雄鲁番国交战到底。”
“夫人妙计!”卫征大喜。
兰郁盛将玉手在被子里摸了摸,羞笑道,“圣主又行了呢!”卫征大笑,翻身又将兰郁盛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