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训得是。”杜威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杜仲望着卫征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再说卫征一路回到住处,让随从亲兵退下,便与夫人兰郁盛用膳。
“过几日来儿就该回来了!休整几天后,即刻挥师东进。”
“怕只怕卫缪阻挠。”
“如此正好!我大军以抗击侵略为由,起正义之师东进,他若阻我,正好发难。”
“圣主英明!那卫缪据说招了不少妃子,整日里荒淫至极,既不上朝,也不理政,东圣战火四起,日不落军连下数城,兵力源源不断运来,已达四五十万余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大军压境,只怕都城有难!”卫征恨声道,“若非那狗贼,东圣国也不致如此!”
“好在雄鲁番国之危已解。”
“来儿此去大月国,联合新吴国、小朗国、燕云国,一举击败雄鲁番军,居功至伟。”
“来儿能凯旋归来,真是老天庇佑!”兰郁盛欣喜道。
卫征点头道,“那耶哥多行不义,各国同仇敌恺,才有今日之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至夜深人静,卫征见天色不早,笑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早点休息,这几日难得轻闲。等大军出发,又难得有此等良宵了!”
“你呀!天天这样猴急,没个正经。”兰郁盛妙懂,脸色微红,含羞嗔道。
“夫人的娇态在灯光下更显得可爱,真让孤百看不厌。”
兰郁盛听了,心头鹿撞,更显娇媚。
两人东征西讨,难得花前月下,自是珍惜这难得的良辰美景。卫征又去将那药吃了,不一时脸色赤红,浑身躁热,劲力十足。
是夜,自是春色无边。那卫征只是尽性索取,全无疲态,兰郁盛也只好由他。
只是这世间之事,最宜有度,须不知乐极生悲,过极则损。也是那卫征身体底子太差,仗着药力支撑,不知不觉已亏空殆尽而不自知,惹出终身遗憾,冲天之志转头空。
次日,兰郁盛起床后,让随从备好早膳。呼唤卫征时,只见他脸色发黑,身体僵直,半天不应,用手探时,气若游丝,只吓得她手足无措,连忙叫亲兵寻杜仲来看。
等杜仲来时,卫征已气息全无。兰郁盛料不到昨日一夜欢愉,天亮时竟已天人永隔,不禁扑倒在卫征身上,痛哭一场。
杜仲道:“圣后,还请从长计议。”
兰郁盛一听,惊出一声冷汗。忙请亲信密告兰镇恶赶来商议。
惊闻噩耗,兰镇恶震惊不已,先是不信。及见到尸身,悲痛欲绝。他详问兰郁盛,那兰郁盛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只道卫征必定是卫缪害死的。杜仲一边也点头称是,只道是种****,十分阴险,无从发现得早。
兰镇恶沉呤半晌,道,“如今之计,只能秘不发丧。还请杜仲好生防腐,对外称圣主身体不适,只宜静养。不便见客理事,圣主有言,静养期间,所有军中内外事务,请圣后代为处理。”
杜仲领命而去。
兰镇恶又让亲信快马加鞭,急报让兰独火速护送卫来归国。
众将虽有疑问,但也素知卫征身体不好,有杜仲出面说明,也无人敢违抗命令,去见卫征。兰郁盛作为圣后,代理事务,自然也没人敢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