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缘?呵---那就是看不上吧?还是因为嫌我俗气啰!”
“不是---你非常好,只是不适合我而已。”谢梅婷看着周围窥探猎奇的目光觉得很不舒服,她想尽快脱身。
“什么不适合,时间久了就适合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你会喜欢我的。”
“真对不起我们真不适合,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么。盛先生,我们一共就见了两次面,没有经济纠纷更没有情感纠葛,好聚好散不比被大家当笑话看要好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不喜欢我的真实原因嘛---”盛西京声音小了一点儿。
谢梅婷被逼的没法了,“---性格不合。”拒绝是件很考验智商的事,要不得罪人不伤人自尊的全身而退很难。
“借口,这一定不是实话。”盛西京说着又想动手去拉谢梅婷。谢梅婷往后一躲,磕在了桌角上。“嘶---没事。”她两手往外做了个拒绝搀扶的姿势。
“婷婷,上次见面你饭也没吃只说了三分钟的话就先走了,我一直惦念着你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像得了病一样。我说我家里三代做屠宰还有三间门面是想让你觉得我家有钱,我说和牛金腚是远亲是想告诉你我在事业上有贵人相助是有前途的。你听起来大概会觉得我俗气,可我不这样说我怕你会觉得我没有钱而看不上我呀!”
谢梅婷被逼到了墙角。“---唉!我---我不会和沾染黄赌毒的人做朋友的。”她朋友的亲戚在派出所上班,听说盛西京曾经因为嫖娼被拘留过。理论上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很多婚后溺死在花丛中的人婚前也曾洁身自好过,而婚前风流放荡的人婚后幡然醒悟了的也不少。一句话婚前嫖娼婚后不一定还会嫖娼,不能一棍子打死人,给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不为过。可这只是理论上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成为那个给机会的人。有句话说历史的尘埃落到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彩凤随鸦遇人不淑堪比山重。谢梅婷承受不起,她只想找个善良的健康的有责任心的普通男人共度一生。
盛西京的脸色比吃黄连还痛苦,他皱了皱眉头,“---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就是陪着朋友玩了玩,不是认真的,婷婷,你相信我我会改的。”
“对不起。我不适合你。---这是杯子的钱---”谢梅婷又抽出一张五十的放在桌子上冲着服务员点了点头飘然而去。
盛西京站在那里愣怔了两分钟才追了出去。
小蓁兴奋的看着,“哇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哩!---噢哟到点了,快,静好快点上战场---要超常发挥哈。六号桌。”
静好站了起来,她旁边的男子也站了起来。缃绮隔着小蓁又看了一眼还是觉得面熟。静好走到六号桌跟前坐到了桌子东边,男子紧跟着坐到了桌子西边。缃绮和小蓁都傻眼了,“---苏---溪---亭---刚才坐在这里的是苏溪亭---哇擦--他全都听见了---”
静好也发懵了,这个人不就是刚才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男子么?看着特年轻还以为只有十七八哩,哪里会想到是小蓁的相亲对象?唉,别人不知道情况的时候才可以扯谎啊,现在这种情况可咋办?
“你好,我叫苏溪亭。”
“呃你好---我叫,我叫叶,叶,---我叫---叫什么来着---”静好不知道应该叫自己什么名字才好,她的脑子晕的很。
“呵呵---你叫静好。---两杯咖啡---”苏溪亭后一句是对服务员说的。
“---噢---静好,对,我叫林静好。”
“我是独生子,负债十万,现在和父母住在一套100平的房子里面,失业---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苏溪亭平静的说。
“---失业---你不是老师吗?---”静好脱口说了一句。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在校外补课被人举报开除了---”
“啊---谁举报的?---薛霏霏啊?赶尽杀绝她也忒狠了吧!---”静好的状态不像是在相亲,是在八卦说闲话。
苏溪亭淡漠的用勺子搅了搅里面的糖,:“她说不是她---”
“嗨!不是她还有谁呀?---不过你也别太伤心了,工作和女朋友都可以再找嘛!说句实话,现在被薛霏霏甩了是好事,她这么狠毒,要是扒心扒肺跟她过了十年二十年等你老了病了再甩你不得气死呀!所以说你被甩了不是遗憾,是运气好,躲过了一大劫难哪!”
“呵呵呵有道理---”苏溪亭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自媒体发达,被甩这件事都成当地的新闻头条了。有埋怨的有同情的有看笑话的有嗤之以鼻的,自责中他有种被扒了衣服一般的难堪。
小蓁和缃绮在外面一直摆手是要静好赶紧撤退,静好魔怔了一样傻笑着一直在和苏溪亭扯闲篇。事办砸了小蓁也没了耐性,“这个傻妞不管她了--走---我们先撤---”
在街口和小蓁分手后,缃绮溜达着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发着愁,‘负债近百万了,这可咋办哪?这钱都到那个王八蛋家里去了,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为啥我就这么穷乜!要不晚上先去兼职截个道?’没有看见前面停着一辆车她直直的撞了上去。
“老是不看路一个坑能摔好几回,碰坏了我的车可得赔钱噢!”傅文锦悠悠的开了车门。
“啊?---你在这干嘛啊?”
“等你喔!上车---知道你穷疯了,给你找个赚钱的门路免得你误入歧途---”
“钱---”缃绮两眼放光,立刻觉得浑身充满了赚钱的激情。
说是去赚钱,其实是吃大虾。民以食为天,吃货拒绝不了。戴上一次性手套缃绮吃的不亦乐乎,都忘了问傅文锦如何赚钱了。只吃的眼前的虾壳堆了两小桶,缃绮才慢了下来,又用塑料袋把剩下虾剥了皮包好。:“你说的赚钱的门路是啥呀?”
“重金寻人---秘密的。”
“重金是多少钱啊?”
“这个数---”傅文锦竖起了食指。
“1万?”
傅文锦摇了摇头。
“10万?”缃绮紧张了。
还是摇头。
“唔---不会是100万吧?”
“对,100万。”
“哇---100万哪---寻得是男得还是女的,多大了?”缃绮脑海里全是钱的倩影,100万哪,完全有可能从负翁变成富翁啊!
“算起来应该是男的,他今年该有17岁了。”
“应该?---那他有什么显著特征吗?”缃绮脑子转不过弯来。这性别和年纪还能推算出来啊?
“显著特征么---他从高处掉下来的,初步推测他脑子应该受了伤。”
“高处?嚯---那就是跳楼啰?多高的楼?”
“九万米---”
“多高?啊?九万米,那得有九层楼那么高了吧!啧啧啧---那摔下来还不得摔死啊!”
傅文锦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换算出九万米等于九层楼那么高的。“呃---是厘米---”说的距离小一点儿能让她显得不那么脑残。
“啊?九万厘米---那大概得有三层楼那么高了吧!噢哟那要掉下来不是脑震荡就是骨折呀!”
傅文锦用手捂住半边脸笑的合不拢嘴了。按她的算法九万米等于九层楼,那九万厘米是如何等于三层楼的?:“你会百度吗?”他真想让她百度一下看看一层楼到底有多高,要如何换算才能换算出她这种智障结果。
“唔?什么?”缃绮的脑子还在想目标对象应该限定在17岁缺胳膊少腿的傻子中间。
“哈哈哈---哦没事。我就觉得有时候你挺聪明的。”
“---嗯看发挥吧---那这个酬金你确定可以兑现吗?你知道是谁发布的吗?”缃绮有点忧心,万一是谁恶作剧或者发布者没钱支付酬金了怎么办?
“---呵呵,放心。我保证百分之百的可以兑现。”
“为什么?你认识啊?”
“是我在寻人。”
“啊?---那为什么要秘密进行呢?人多力量大,这偷偷摸摸的可不好找啊?”
“---呃---我怕他听到消息就跑了---”
“---噢---他是不是欠你钱?”缃绮迅速脑补了一下骗子骗了傅文锦巨额财产溜之大吉后傅文锦呼天抢地的情景。
“---嗯,---是吧---”
“多少啊?”
“---呃---5000万?---”
“嚯---我就说呢钱少了你肯定不会这么着急着寻人---啧啧啧5000万哪---那你确定他跑到这里了吗?”
“确定。---他一定在这百里之内。”
“百里之内!---我可以找人帮忙吗?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保证不会泄密的。”
“不可以。除了你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哦---那,你能先付我一些定金吗?”缃绮不明白傅文锦为啥这么相信自己。她也没时间想。
“不是才预支了工资么?你又要钱做什么?”
“---我想收养一个弟弟。但是我不符合收养条件,用别人身份的话需要付20万块钱的辛苦费。”缃绮全盘托出,木瓜一直在苦哈哈的等着她领养呢,她几次让王叔带话给她爸爸,她爸爸都没有表态,不过柳青青说帮忙也可以,条件是缃绮需要提前签署一份放弃继承财产的声明,另外再付20万的辛苦费。
缃绮说这话的时候格外认真,傅文锦托着腮看着她恍惚着出神了。
“---喂---你在听吗?---”缃绮在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噢---呵呵呵---听见了---你自己深陷泥潭都拔不出脚了还有心思去拯救别人?啧英雄哪!---这个钱我可以借给你不过有个附加条件---我们是盟友关系,我得有知情权,你的任何决定都需要事先向我汇报,除了我你也不能与任何人私底下进行任何合作。---违约的话一次罚款5000块。”傅文锦用右手的大拇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啊?---呃---呃---好吧---”条件有点苛刻,不过事无不可对人言,缃绮觉得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的。
“呵呵--成交---”
因为借到了钱,缃绮觉得很欢畅,原先的阴霾一扫而空真个人都松快了。她小跑着来到孤儿院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木瓜。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院里的工作人员也下了班。缃绮站在墙头往里面张望小声喊到,;“木瓜---木瓜---”过了几分钟,木瓜一瘸一拐的从小黑屋的窗户上跳了下来。“你的腿怎么啦?为什么又打你?我看看,呀,---一会儿我把药给你扔到花丛里面。”木瓜的脚踝上肿了一圈乌青。
“摔了一跤,逾白哥哥不见了。我找了两天都找不到。”木瓜委屈巴巴的说到。逾白全名江逾白,10岁,是木瓜的好朋友,长的非常漂亮。缃绮见过那个小男孩一次。
“哦,你是晚上偷偷跑出去找他摔倒的?---嗨,别担心,他可能被好心人收养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哩,这是好事。”
“嗯。”木瓜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缃绮又心疼了,木瓜看着严重营养不良,又瘦又小的比同龄人足足低了一个半头。这哪里像是八岁的孩子啊!整天饥肠辘辘的吃的吃不饱可怎么长个子啊?
“这些王八羔子---别怕,我借到钱了,帮忙办事的下个月才有空,到时候我就来接你。诺---赶紧吃---”缃绮把剥好的大虾递给木瓜,看着木瓜狼吞虎咽吃的好开心。“这几天你把自己的东西先收拾收拾。我们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捡的---”木瓜咽下最后一口从破烂的裤袋里摸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小册子。
缃绮接过来翻了翻,:“---《咸鱼通行守则8000例》?---第一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哈,这写的啥呀?卖废品都没人要---”
夕阳落了山,月亮还没有挂上来。在这种晦暗的环境中,土黄色的小册子竟然发出一些微茫的光来。“哇塞会发光诶木瓜---发财了---我们发财了呵呵呵---这些字金光闪闪的莫不是金丝绣上去的吧!---你在哪里找到的?---”
“掉,---掉下来的---”木瓜指了指天。
“掉下来的?---”缃绮抬头望向浩渺的天空。她抬手摸了摸木瓜的额头,“不烧啊!---说实话,到底哪里来的。”
“掉下来的。站着它就掉到我脚上了。”
“---哦---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是老天给的那我们就收下了,只是这东西藏在哪里好呢?要是被小偷惦记上了可就麻烦了。”
闪闪发光的小册子倏忽在缃绮的手里不见了。
“啊呀---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了?刚才还好好的在我手里呢,---”缃绮四下寻找也没找到,正发愁哩,小册子又诡异的出现了。
木瓜愣愣的说,“它自己会隐藏。”
缃绮拍了拍胸口,:“噢吓死我了,可不能丢这可是好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