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满堂不在,金腚烦闷不堪,看着天已大亮,金腚想着回去也是一个人没啥意思不如就在外面转悠一会吃点饭算了。就在此时电话响了是金柱。
“姐姐你快回来吧田不平出事了呜呜呜---”
“又咋了?”金腚颇为不耐。
“她昨晚遇见鬼了,呜呜吓病了。”
听说有人在杨树林填埋了一些患上禽流感的死猪,田不平趁着晚上赶紧去挖,没想到就遇见鬼了。
“唉!好了好了知道了。”金腚这才看到手机上有金柱的好几个未接电话,大概是晚上连惊带怕的没有听见。
田不平果然病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吊着营养液。金腚没好气的问道,“嗬你还怕鬼呀?在哪里遇见的?”
“杨树林---”
金腚心里咯噔一下,她也是在那片杨树林遇见那个人形怪物的。“他怎么你了”
“咳,他从后面拽住了我的脚脖子,我一回头看见了一个鲜血淋漓的骷髅头。”
“拽住了你?用手吗?”金腚讶然,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鬼屋没有手的。
“是,呃不是他手背都没有肉了,是血爪子。”
“然后呢?他说什么了?”
“然后---然后我就条件反射抽出剔骨刀砍断了它的爪子跑回来了。”
“你把他的手砍断了你害什么怕?害怕的应该是他吧!”
“不是,我原以为这世上没有鬼所以做事才百无禁忌,可是昨晚我真真切切的看见了鬼,我害怕--呃,呃,要是这些恶鬼天天晚上来找我可怎么办啊?”
“这不是杞人忧天吗?世上人儿千千万,你和恶鬼又没有什么仇怨他们为啥来找你呢?”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有的鬼心胸狭窄爱记仇怎么办?”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呃,没有,没有,我不亏心。咳咳--呃就是,就是咳咳-我好心好意借给王瘸子一些钱让他看病,可他们家一直还不上,我就,就,就把他儿子放进地窖保护起来了,王瘸子上个星期想不开就跳楼了。”
“借给他多少钱?月息几分?”
“算50万,月息四分五。”
金腚心里暗骂一声妈的比我还黑呀!算50万就是实际出借了477500,但是要按照50万来计算利息。别说低保户王瘸子了,就是一般的工薪阶层也负担不起啊。她呼出心里的一股浊气,“还有呢?”
“其他的算不得亏心,用病死肉加工的又不是我一家,别家也都这么做的。况且,我家的肉质量还是有保障的,都是得了禽流感和口蹄疫的家禽肉,我从来没有往里面添加过其他的肉。”
“还有呢?”
“还有,嗯---我也想不大起来了,不是什么血海深仇,都一些小的经济纠纷。”
金腚嗤笑一声,“既然不亏心那你在害怕什么?”
“现在这世道有备无患以防不测吗!我想求你从乐善堂给我弄一台机器人做警卫。”
“机器人做警卫?嗬--你可真敢想啊?”金腚嗤笑,有些高层确实喜欢用机器人做警卫,可人家是什么身家?田不平你一个卖病死肉的配吗?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有病的有病,我仇家这么多万一有谁想暗算我,这个家就只能指望大姐你来替我支撑了!呜呜--”田不平干嚎了两声。
“好了知道了。明天叫人给你送一台。”
“送一台年轻帅气的啊!”
“嗤--”金腚一撇嘴走了。
缃绮在大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花了十六块钱到了仓巷街。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头走回东头没有找见74号。她不死心又走了一遍,这才惊奇的发现这条街的编号是间断的,是跳跃式的。窝草还能这样?老街尽头最后一家是117号,门头上写着:灰灰小吃店,下面几行小字,营业范围:不确定,营业时间:不确定;缃绮心里笑道:还有这样懒惰任性的?吃啥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吃也不确定?这能赚到钱?嗬--怪不得门可罗雀呢!呵呵。门口有个水龙头,缃绮一边洗手上的血迹一边乱想着,卷帘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迷迷瞪瞪的年轻男人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缃绮站在门口问道,“吃饭?--咨询?--打架?”
缃绮迷惑,年轻人指了指旁边她恍然大悟,小吃店的门口还竖着两小块白底黑字的招牌,一块写着:仓巷街病虫害咨询中心,另一块写着:仓巷街特殊安全顾问中心。缃绮打量了一下这家小吃店,两间房三家公司绝了!年轻人看出了缃绮的疑虑说道,“地方很大的,从这里进去里面还有好几间屋呢!你想-”
“我想吃饭?可以吗?”
“噢!可以,进去吧--老郭,郭定安,有人来吃饭了,再加一碗水。”年轻人冲屋里喊道。
“喊什么喊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去买油条吧!”那个叫郭定安的男人长的强壮精悍他粗声粗气说道。看见缃绮进来了,说道,“坐吧马上就好,今天喝豆浆。”说话间就见他把两碗豆浆倒锅里又添了一碗水煮了两分钟,关火,盛了三碗放在桌面上,接着又端来八个鸡蛋和半碗咸菜。缃绮有点局促,这情景不像是开店卖饭的呀!
年轻人提溜着一兜子油条进来了,郭定安说道,“小灰灰去给我拿颗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