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拨回到十月二十九日,也就是三宝垄被南华军拿下来那天。
泗水,南华军总指挥部。
“经过半个月的会战,我军圆满完成既定目标,随着形式发生变化,我军将进行新一轮作战,军事行动进入新阶段。”
“得益于军队干净利落的完成任务,第二阶段计划将以政府为主要活动地点展开,各部门做好协同工作。”
陈江涛拿着三宝垄被完美拿下,以及新的计划表说道。
“下面,由刘司令详细介绍整个计划。”
刘一鸣站起来,拿着指挥棒,现在地图旁边。
“当下,三宝垄以东,泗水以西,已经基本被我军控制,日惹方面,暂时没有最新情报传回,但以荷兰人一惯的作风,我相信将会是一个漂亮的胜利。”
“这得益于我们整个华人团体的团结一致,得益于官兵悍不畏死,得益于后方全力配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既定目标,为后续计划的开展争取时间!”刘一鸣先夸奖了一下大家。
“悬在我们头上的刀,没有了!荷兰人也是软弱的,也会死,也会投降,所以我希望下去之后,在座的各位能够好好的宣传,千万不要让人对荷兰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荷兰人的殖民体系已经被动摇,维持殖民地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一切敢于反抗的人。多的不说,泗水一个也跑不了,红溪惨案,兰芳惨案,历历在目啊!”刘一鸣防患于未然的说道。
不得不防,虽然大部分华人都有同一身份和利益,但是总是有小部分人,他就是敌视华人,好像他所有的不幸都是源自于他的血统,而他所有获得的,都来自于他的努力,真的十分弱智和可笑。
别说这个年代,在华夏强盛的年代,依旧如此,好像这个传统始于儿皇帝。而印尼历史上,真的有华人反华,华人排华这种奇葩的事情发生。
“钓鱼计划第二阶段,目的是吸引出荷兰殖民军,以便在野战中歼灭其有生力量,以达到爪哇战争完全胜利的目标!”
“主要以政府为主要活动基地,迫使敌军主动进攻!”
刘一鸣说一半留一半,要让政府的人有参与感。
“政府如何操作?不怕你笑话,我们现在都没搞清楚政府如何运转的,只能靠一股子威望。”王文轩说道。他是主管卫生的。
“这次的目标是逼迫荷兰政府出手,所以,要依靠国际大势,具体表现在,建国!”刘一鸣说道。
会议室内,一个个面面相觑,果然,不要幻想这些家主有什么国际政治眼光。
“我们不是建了国了吗?”杨文杰说道。
“那一次是内部的,是我们自己关上门建立的国家,这次是邀请世界各国代表和记者,在他们的见证下,宣告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国家!”刘一鸣说。
“那荷兰人能同意?”朱家家主朱大长说道。
“就是他不同意才好,他同意了,爪哇战役该怎么打下去?”刘一鸣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次,要搞得声势浩大,能搞多大搞多大,其他先不着急,把牌子立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立了个国!”
刘一鸣用直白的话说道,说道具体操作,下面的人可不困了,不就是立牌子吗?早就想做了,要不是刘一鸣一直摁着,这会儿荷兰本土支援的部队都来了。
“什么时候做?我们好去准备!”杨文杰干脆的站起来问道。
“现在咱们也有地盘了,是不是考虑这个建国行动在整个地盘上统一行动,大家一起?”刘一鸣未来的老丈人张文涛说道,他的职位是教育厅副厅长。
“已有电报线连接的地方,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建国仪式,但是现在除泗水之外,我们控制的城市连基本的政治机构都没有,时间来不及,所以只能将就做做,没关系,拿下巴达维亚后,还会有正式的仪式。”刘一鸣还是得给老丈人面子。
“很着急吗?”杨文杰问道。
“这次建国,主要是做姿态,可以预见的是,连承认我们的国家都不会有,下午我已经发报,邀请了在新加坡的各大报社的记者,说到底,这次我们是做姿态。”刘一鸣发现如果不说清楚,可能这群家伙更加难缠。
“我们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建国,而是在世界上发出我们的声音,我已经买通了泰晤士报,纽约时报,费加罗报等各大报纸的记者,他们会让荷兰人如坐针毡,我们的目的就是让荷兰人着急,并且不顾一切的想要消灭我们!”刘一鸣说道。
“说到底,这次是一次军事行动,但一切军事行动都是政治的延伸,在场的都是华人的精髓,希望你们能多听,多看,从这次事件中学到一些国际政治眼光,至于具体操作,因为时间紧迫,暂时由我来命令各部门。”刘一鸣干脆说道。他还很忙,没有太多时间了。
“行!一鸣,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放心,我一定多看,多学,另外,你看能不能多带点年轻人,我们都老大不小了,学也学不了多少。”刘万华,张文涛等人需要避嫌,但是最先起来说话的却是杨文杰。
“我已经安排了,所有受过高中以上教育的青年都会参与此次活动。”刘一鸣说道。
“行!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杨文杰好似说到了在场人的心里,一个个都跟松了口气似的,刘一鸣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禁叹了口气。
二百年的演变,华人统治层早就消失了,没有华人懂得政治,未来治理国家有的搞了。
十月三十号,刘一鸣接到查尔斯消息,他们已经启航,在英国商船的运输下,预计于十月三十一号抵达泗水港。
刘一鸣给远在三宝垄的军队下达了恢复城内秩序的命令后,忙于搭建仪式所需要的场地,以及修复码头被破坏的地方,至少看起来不能太难看。
这是港口歼灭战中留下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