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白妩看了一眼地上巫咸的尸首。
他的死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巫咸本不是这场权力之争中的人,会有人如此怨恨于他,甚至敢在大祭司身边悄无声息的把他解决了?
卫长策将手谕还给了容尘,但面色还未消解下去。
刚刚容尘虽故作镇定,可同为男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对柳萋萋的紧张。
神殿不是严令禁止神职人员动情的吗?
特别是大祭司。
更何况柳萋萋还算先帝的嫔妃,他怎么敢动心思的?
这个容尘一定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但他带来的人伤的伤,死的死,眼下独自回京风险太多。
“行吧,那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让祭司大人跟着吧,先说好,我们都只是为了护送柳姑娘回京而已,一旦入城,本世子走本世子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卫长策将佩剑收回腰侧道。
皇室已经够卫家头疼的了。
他才不想和这个道貌岸然的神殿大祭司扯上关系。
…
摄政王府。
白御冥冷眼睨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亲卫,终究还是没等忍住滔天的怒意,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其中一人的头上。
“本人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一个怀着孕的女人都杀不掉!”
“嘭——”的一声,茶盏在那人头上碎裂,即便额上流了骇人的血,但那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一声也没吭。
旁边的黑衣侍卫抖了抖,颤着嗓道,“王爷,卫世子警惕性太高了,身手也好,我们对付他本来就有点吃力,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最后神殿的人也来了,我们不敢得罪神殿,这才走了。”
白御冥的神色凝在了脸上,“你说什么?神殿的人也掺和进去了?”
“是的王爷。”
白御冥眯了眯眸。
他就知道,神殿的人不会放弃对皇位的监管的。
莫非他们看中了那个柳萋萋肚里的孩子,想要辅助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就更不能留了
。
“你们继续安排人手在路上盯着。”白御冥把玩着手中的玉珠,眸色渐厉,“必要之时,就算是伤了神殿的人,也要把这个女人给本王除了。”
“是!”
黑衣侍卫应下,从地上起身后便要离开。
但先前被白御冥用茶盏砸中脑袋的那个侍卫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黑衣侍卫瞥了一眼白御冥黑沉的脸,惶惶的踢了他一脚,“喂,愣着干啥,赶紧走啊。”
侍卫依旧没动。
白御冥彻底失去了耐心,面上布满了寒霜。
他冷笑一声,抽出了黑衣侍卫的佩剑横在那人面前,“你小子……莫非是想忤逆本王?”
然而还没等他的冷剑落下,那侍卫便骤然翻倒在地,露出了一张早就失了血色的脸。
白御冥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丹凤眼重新眯了起来,“怎么回事?死了?”
话音刚落,空气中飘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嘶嘶”声。
黑衣侍卫像是看到了什么,霎那间白了脸,抖着手指向那名侍卫的尸体,“蛇,有蛇!”白御冥连忙厉声喝道,“混账东西,本王府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畜生——”
话还没说完,一串黑影便自侍卫尸体上腾起,直逼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