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长公主命煞,二皇子昏庸,三公主伪善,如今可令神殿扶持的可能只有柳姑娘腹中的孩子了。”
容尘又落下一子,这次发出的击子声更加沉闷,连眉头也拧在了一起。
“司童,休要议论皇储之事。”
“可是......”
“我知道前任祭祀一心掌控皇权,可如今我已继任,先前就不作数,我也没心思参与进这些尔虞我诈之中,他们想立谁为帝便立谁,咱们只需做好赐福之事便好。”
容尘的语气极淡,可也透出十足的威慑力来。
司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低下头道了声“是”。
对面司棋这才缓缓开口,“大人,此局胜负已定……”
容尘的注意力这才重新回到棋盘上,看着眼前被重重围困的黑子有些愕然。
他的棋艺竟已退步到这种地步了吗?
果然下棋还是不能分心啊。
司棋抬眸瞧了他一下,笑道,“许是大人此番用了黑子,一时不习惯。”
司童也连连附和,“对啊,大人一向不是喜用白子的吗?”
容尘捏紧了掌心剩下的那枚黑子,许久才叹息出声,“是我分心了,技不如你,看来这几日要专心些了。”
“大人,
云聚起来了,怕是要起风了,天凉,还是早些回去吧。”司棋道。
容尘点点头,下意识地往莲池对面望了一眼。
满河畔红梅中,一抹杏色若隐若现。
司童也注意到了对面的人,一边收拾着棋盘一边嘟囔,“这柳姑娘这么喜欢御花园的景色吗?日日都来,也不怕染了风寒。”
听见那个名字,容尘慌忙的移开了视线,假装没有看见。
司童继续碎碎念,“不过这个柳姑娘倒是有情义的,先前咱们大人送的衣裳不是被魏王扔了吗?没想到她又找回了,还日日穿着……”
容尘呼吸急促了些,掌心出了一层薄汗。
他忍不住的又瞥了对岸的人影一眼,这才有些不舍的转过身。
但司童却惊叫了一下,“哎呀,柳姑娘好像摔了。”
容尘连忙回头,果然看见方才还站的好好的身影此刻倒在了雪地中。
一旁的司棋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道,“大人,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看吧,毕竟柳姑娘还有孕在身。”
司童白了他一眼,“咱们不是要回去吗?再说了,你以为咱们大人是那爱管闲事的……”
“司棋,你陪我去看看吧,司童,你先回去。”容尘冷不丁开口。
司童,“?”
……
在寝宫闷了好几天的白苍终于忍不住的出来散了心。
踏着埋着残雪的小道,他冷笑道,“你说本皇子这皇叔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明明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结果却突然退了位,连摄政王都不当了。”
内侍陪笑连连,“二殿下,依奴才愚见,这魏王怕是惧了殿下您的势力,这才主动退出的。”
白苍脸上的得意止不住,“是吧,本殿下也这么觉得。”
但下一秒,他刚扬起的嘴角就僵在了脸上。
透过不远处的红梅林,他看到了立在树下那个袅袅婷婷的身影。
女人一袭杏色衣裙,娇媚可人,比她指尖捻着的红梅还要夺目。
可让白苍震惊的不只是她那倾国的容貌,还有她那与白妩相差无几的身形以及眉眼。
他瞳孔骤缩,几乎是颤抖出声,“长姐?!”
她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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