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准确无误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白妩这才笑了出来。
“还以为时隔多年,祭司大人早就忘了我呢。”
容尘神色更加冷漠。
“确实不曾记得,只是这深宫之中除了长公主外,再无旁人如此兴师动众,斗胆一猜罢了。”
白妩哽住。
她不过是换了一个马甲。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了呢?
她现在可是长公主,未来的女帝,他就这么不给她面子?
白妩故意长叹了口气,十分惋惜般的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祭祀大人还是这么的不喜欢阿妩。”
一旁的司童司棋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家大人对这个长公主没什么印象,但他们可是印象十分时刻的。
以前她每次见到他们家大人,不是躲着,就是怵若鹌鹑。
怎么如今竟敢挑逗起他们大人了?
难道是生一场病把脑子病坏了?
容尘也拧了眉,声色生冷:“若长公主来这宝华殿是为了和本座叙旧,恕本座不奉陪。”
“司童司棋,送客。”
司童司棋更诧异了。
原本他们以为对于这个和柳姑娘有几分相像的长公主,他们大人多多少少会和颜悦色些。
没想到竟比对旁人还要冷漠无情。
他们不知道缘由,但白妩却能猜到大概。
许是觉得她不配和他的心上人生的相似吧。
没想到这碎片还挺纯情。
见着司童司棋真的准备赶她走,白妩赶紧手一抬,恢复了正色。
“抱歉抱歉,祭司大人,是我说错话了,您别生气,我今日来,确实找大人有要事。”
容尘依旧没给她正眼,径直走到窗前的棋台旁坐下,眉眼如水般淡漠。
“还请长公主长话短说。”
白妩:嘶,就这么不待见她?
好你个容尘,将来定有你想让老娘留下老娘都不会留下的那天。
白妩扯着假笑撩起裙摆走了过去。
“既然大人事务繁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如今皇储只剩我一人,这帝位非我莫属,皇位空闲已有半年,各地势力早就蠢蠢欲动了,我想尽快筹备继位大典,越快越好,
最好在新年前。”
容尘轻蹙眉头。
他没想到,如今的长公主对权力的渴望竟到了这种地步,话里话外都直白白的暴露着野心。
但,谁坐那位置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既然公主早就做好了打算,何必多次一举来这宝华殿?”
白妩弯了弯眼睛,俯身端起了一旁的茶壶斟了一盏热茶。
“祭司大人怕不是忘了,三年前,在阿妩的及笄礼上,大人当着所有皇城百姓的面说我命煞不详。”
“本来那日父皇是准备封我为皇太女的,可仅仅因为祭司大人的一句话,万人请奏,我被迫禁足东宫,再无尊贵可言。”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话家常。
可容尘却明明白白的听出了恨意。
他的神情依旧淡漠。
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人,哪怕她恨他极致,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半分。
“所以长公主此番是来寻仇?”
“怎么会呢?我哪敢找祭司大人寻仇呀。”白妩突然就软了神色,“这不是怕百姓对我有误会吗,就想着若是能得祭司大人旨意,我这女帝,不就当得更加名正言顺了吗?”
说着她将手里的一盏新茶递至容尘面前。
容尘视线移到了那盏茶上,待看到她那葱白的指尖时,微微愣住。
这手.....
难道容貌相似的两个人,连手也会这般相似吗?
他又抬起眼,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