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傅先生,我不知您来了。”
白妩一边打开车门坐下,一边略显歉意的道。
傅司礼笑了一下:“白小姐不用每次见到我的第一面都说对不起,毕竟从上个周日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是普通人了不是吗?”
白妩垂眸扣上了安全带,而后抬起头看向他。
“那傅先生也不用喊我‘白小姐’了,那样会显得很生疏不是吗?”
傅司礼没有应答,只是浅笑着看她。
白妩这才恍悟的捂住了嘴巴,讪笑了一下。
“抱歉啊,我自己还喊你傅先生呢。”
傅司礼眼中笑意渐浓:“没关系,你习惯怎么喊都行。”
说完他朝前座打了个手势,车子发动的瞬间,隔板也升了起来。
安静的车厢内,除了沉闷的引擎声外,只有白妩时轻时重的呼吸声。
空气里夹杂着零星的薄荷烟草味,还有从傅司礼身上传来的淡淡雪松檀香。
好闻的让人昏昏欲沉。
一天的舞蹈课早就让她生了疲意,但在她半阖起眼睛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伸到了她眼前。
那只手里还握着一枚黑绒布的盒子,将它衬的更加修长白皙。
“这是什么?”白妩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补偿的礼物。”男人的声音清越低沉,“打开看看吧。”
白妩接过了盒子,分量很重,应该是首饰之类的东西。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预设,但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后,她还是差点被里面那颗比鸽子蛋还要大的绿钻闪瞎了眼。
那是一枚设计精美的胸针。
胸针的主题便是一颗心形的绿钻,看上去足足有二十克拉。
除此之外,周围还嵌满了质地纯净的白色小钻。
绿影与白辉映在一起,像极了一弘春水。
但形状却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
“这.....”白妩看向傅司礼,将胸针重新塞回了他手里,“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傅司礼拢了拢眉。
“为什么不能要?”
“因为,因为......”白妩咬住了唇瓣,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是因为白小姐还是不能正
视这场交易吗?”
她错愕抬头,却撞进了他分外清明的眸色中。
傅司礼笑了笑:“白妩,既然是异于常人的关系,我送给我的情人礼物作为过去几天不在她身边的补偿,这很正常,你不用这么意外。”
末了,他声音渐寒:“但是你如果想要惹我生气的话,大可以拒收这件礼物。”
胸针再一次回到了白妩的手中,这一次她没再抗拒,而是乖乖点头,并且取出它别在了胸口上。
她今天正好穿了一件及膝的米白色礼服裙。
这枚胸针无疑是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
而傅司礼也很满意她这一举动,视线移到她胸前,看着那枚仿佛活过来的山茶花笑着点头。
“很好看。”
白妩作死的立马问道:“傅先生是在说胸针还是再说我?”
傅司礼愣了一下,而后扬了唇。
“有区别吗?”
也不是没有区别。
人当然比死物更好看。
但这话传到白妩耳朵里就是另一种味道了。
她暗自挑了挑眉,心想
碎片果然是在把她当花养。
不过也很正常。像他们这种商业精英,一贯都喜欢圈养“金丝雀”。
傅司礼也不会是个例外。
他会喜欢她的干净纯粹,喜欢她的乖巧听话。
直到发现她这朵白山茶其实是支野玫瑰的那天。
她喜欢这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