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刀?这样说来,明王是要拿出真本事了!”慕容燕也面露凝重神色,沉声道。
“施主好见识!看来小僧方才所言青出于蓝,果非溢美之词!接下来贫僧当不再留情,施主小心了!”鸠摩智此时已将慕容燕视为平生仅见的敌手,不再有任何保留,独门绝技火焰刀毫不留情,每一招皆往慕容燕要害杀来。
面对与自己同级数高手的看家本领,慕容燕也运足十成功力,不再以其他武学对敌,而是以小无相功演化至阴至寒之力,一对火焰刀的炎劲。一时间,殿内天龙寺众僧皆感室内一半如酷暑之时炽热,一半如隆冬时节严寒,寒热之气交加,内功不足者顿时难以忍受。
双方转眼间再斗百招,看似不分上下,却是一者心焦,一者气闲。鸠摩智见自己绝招尽出,仍旧奈何不了对手,不免越发焦躁。而慕容燕有双气同流功体,内力源源不绝,即便维持不胜不败之势,最终结果也是自己获胜,因此越发沉稳。鸠摩智本还存着几分拖延到对手内力耗尽的想法,见对方神色泰然,心中更加忐忑,一狠心,急催禁术暴增功体,交叉双手,火焰刀成十字斩出!
慕容燕看出此招不同凡响,再度分化内力,右掌仍是用阴寒之气抵挡火焰刀,刚一接触便感到对方此招炎力更胜,原本势均力敌的阴寒内力如雪遇火融,一路溃败。慕容燕却不惊慌,阴寒内力消耗火焰刀三成力道,左掌已运使家传斗转星移心法对上残余劲力,经过削弱的力道再被移去五成有余,导力入地,立时在石板上刻出两道深深的刀痕,残余不到两成的内劲攻入体内筋脉,慕容燕不禁闷哼一声,嘴角微微流出鲜血。
而一旁的鸠摩智也不好受,但他一向好面子,此时万万不能露怯,强行忍住内伤,冷哼一声道:“好好好,没想到小僧今日却在大理天龙寺,见识到了姑苏慕容的绝学,当真名不虚传,今日暂且别过,他日有幸相会,咱们再分高下!”说罢,拂袖转身,头也不回的踏步出了大殿,坐上门口随从的轿辇,离开天龙寺而去了。
殿内,枯荣大师早已扶慕容燕坐下,关切伤势。慕容燕调息片刻,说道:“在下已无大碍,劳烦大师关心,这大轮明王果然不可小觑,他那最后一招的内力几乎倍增,所幸大部分劲力都被我化去,故而受伤不重。不过他也讨不了好,那一招明显是使用了什么禁术,想必受的内伤比我更重。”
枯荣大师点点头,道:“老衲曾听闻,密宗有一门神功,唤作无上瑜伽秘乘,乃是西域佛门至高内功,地位等同于少林的易筋经,有种种不可思议之神通,或许这位大轮明王正是修行了这门武学。”
慕容燕也暗自忖度,鸠摩智的小无相功是他年轻时从李秋水手中得来,但身为西域佛门高人,不可能只用道门武学作为根基,以他的天赋,同时再兼修一门佛门神功才是最有可能的情况,看来有机会可以尝试从鸠摩智神僧谋取一下这门无上瑜伽秘乘。
而此时鸠摩智正坐在随从抬着的轿中运功疗伤,并不知道自己被某人不怀好意的盯上了。他将全身功力运转数个周天,额头布满汗水,头顶冒出一阵阵白烟,忽地吐出一口粘稠发黑的鲜血,这才缓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丝绢,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暗恨道:
想我鸠摩智一世英明,平生难遇对手,不想今日在天龙寺吃了大亏。这个慕容燕身为女子,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武功,不知是怎么练的,就连她老子慕容博,也未必能胜过她吧。今日用上瑜伽密乘里的禁术,拼着内伤才勉强平手。如今六脉神剑未能得手,少林的易筋经更是势在必得,否则日后再对上她难有胜算,看来必须好好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