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言伍顿时来了精神,趁热打铁地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们老哥俩,可是有日子没见面了。”
“呵呵呵呵!”项尤雪跟着又是一阵娇笑,她算是听出来,敢情这个姓武的天生幽默诙谐,最爱跟人开玩笑,倒不是人品有什么问题。
“我师父今年高寿已经八百多岁了!请问武叔叔,您老今年高寿啊?”
“什么?”
这回轮到武言伍黑了整张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是他自己告诉你的?”
宗勖站在一旁微笑不语,对于姚问天的这个幻空间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就拿这个项尤雪的记忆来说,七天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但对她而言却是记忆犹新,往事历历在目,时时回想起来还会有颇多感慨。
果然,项尤雪翻着白眼珠十分奇怪地看着他,半晌方道:“大地上的人都知道啊!”
“这……”
武言伍登时无言以对,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请原谅我这个人的无知啊!我能不能问一下,妹子你……呃不……神山圣人的高足,您老人家今年芳龄几何呀?”
项尤雪听他居然问起自己的年龄,莞尔一笑,“我是师傅最小的徒弟,今年刚好一百二十五岁。武叔叔是不是觉得我还没有您的女儿年纪大呢?”
“咳咳……”
武言武闻听后,好悬没背过气去,“我看你,呵呵!我看你顶多也就二十五岁,还,还差不多!”
“武叔叔您可真会说笑话。”
项尤雪越发觉得这个武言伍实在是太缺乏常识了,忍不住向他普及道:“在我们盖勒盖尔地草原,二十五岁的孩子,刚上小学。”
“啊……那,那上大学要多大岁数啊?”
“六十五岁以后吧!之后每升一级差不多要十年,我是一百零五岁的时候才离开神山的。”
“那,你们那儿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呀?”
“一百二十岁左右吧!”
宗勖听他们二人聊个没完没了,赶紧插嘴道:“武队长,你等以后有时间再普及常识吧!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有任务的。”
武言伍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那,神山圣人的高徒,现在就请你老人家为我们带路去见你师父吧!”
“您也会御空飞行术吗?”项尤雪有点疑惑地望着他。
武言伍用手朝地上的飞行帆板一指,“我有这个。”
程宗勖知道就是靠一百块飞行帆板接力,也无法将武言伍带离这片广阔的沙海,赶忙说道:“武队长,还是让我来背你吧!帆板也一并带着,以后还用得着。”
项尤雪关切地问道:“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那还用说!你忘了,当初在海角天涯,我不就抱着你飞……”
他急于起程去见姚问天,想都没想地便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向酉雪,说到飞行了十万八千里时这才觉察到不对,连忙改口,“这个,是想入非非,呵呵!呵!”
项尤雪脸上一红,跟着白了他一眼,委实没有想到在深山里住了百十来年的师兄竟然也能想入非非。
“师兄,武叔叔,我们现在就走吧!”
言罢,回身跳上凤背,轻击凤颈,金色的凤凰立即振翅高翔,向着遥远的东方天空飞去。
她知道程宗勖有求于自己,因此不怕他不追过来。
程宗勖和武言伍自然不敢怠慢,忙收拾好“阿拉丁之梦”,带上水壶。宗勖将武言伍负在背上,昂首起飞,追着金色凤凰飞掠天边的魅影朝着东方天空迅速飞行。
虽然武言伍体重不轻,但在程宗勖秘术的驼运之下,倒没觉得有多吃力。按照程宗勖的估计,飞行了大约一万多公里后,才到达了沙漠的边缘。
此时的大地突然变成绿油油的一片,显然地表植被已经由砂砾变成了草原。俯身下望,但见处处都是生机盎然,牛羊成群结队,点缀在碧绿的草原上,一幅美丽的边塞风光尽收眼底。
武言伍久在南方丛林执行任务,极少去过草原,乍然见到此情此景,顿时振奋不已,忍不住纵声大吼起来,“哦……哦……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我俩……哈哈哈……”
宗勖听他说得应景,顿时也来了兴致,“三万里来尽沙海,草原天路任逍遥。来日方长显身手,功成尽饮杯中酒。哈哈哈……”
项尤雪听他说得气势恢宏,娇躯扭转侧脸轻扬,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宛如一道明霞,映衬着金色的凤凰,顿时增色堪多。
“师兄真是好兴致啊!我也想到几句,你听了可别笑话我。”
宗勖微微点点头,道:“跟我不用客气!”
尤雪听出他的话里带着点暧昧的味道,又是嫣然一笑,声音清脆婉转地念道:“我有姐妹共三人,个个美艳色无伦。配得真爱正欢喜,只待小妹伴郞归。”
言罢,脸上升起两朵红云,眼如秋水望着程宗勖,心中欢喜无尽。
“好!说得真好啊!”
没等程宗勖说话,武言伍这个超级电灯泡倒先点评起来,“真爱哪里找?年轻就是好!光阴如日月,结婚须赶早。”
呵!程宗勖心想,真是哪壶不开,他单提哪壶啊!
“武队长,请你时刻都不要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武言伍立时警觉,很认真地点点头,“大敌当前,不能骄纵放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