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勖全当是在演戏,自然不需要犹豫,仅是下意识地望着项尤雪,想先听听她的意见,毕竟结婚这种事情是两个人的事。
谁知,没等项尤雪说话,父母爷奶四位老人倒先走了过来。
尤雪的父亲拉过女儿和程宗勖手,神色万分得意地冲大家道:“我这位小女婿可是下一代神山圣人的不二人选,我这把身子骨可不敢让他给我跪着敬茶呀!”
说罢,取过两杯奶茶递给女儿和宗勖,将另外两杯递给自己的父母,接着儿媳妇又要了两杯茶自己和妻子各端一杯,“来来来,咱们就这么站着喝!”
言罢,自己夫妇二人全都一饮而尽。
尤雪的爷爷奶奶冲两个年青人举了举杯,跟着四个人也都将手里的奶茶喝完。
恰在这时,众人闻得空中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鸣叫声,尤雪的那只凤凰到了。
尤雪的父亲冲女儿和宗勖道:“你们还有正事要办,这就抓紧时间赶路吧!”
项程二人携手来到外面的草场上,但见金色的凤凰已经等在那里。大帐里的众人全都跟着来到草场,他们都想亲眼看一看程宗勖御空飞行的壮观场面。
周边众多的牧民邻里也都仰起头来,等着看热闹。
项尤雪纵身跳上凤背后,府身冲着大家挥一挥手,跟着轻拍凤颈。凤凰随即展翅腾空,扶摇直上,很快消失在天际。
地上的人们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金色凤凰那修长硕大的身躯便小到跟一只燕子差不多大小。
程宗勖同时提气跃上半空,朝着快步奔来的武言伍以及地上众人挥一挥手,然后追着几乎快要消失在天边的凤凰那金色的背影疾飞而去,瞬息之间已在千里之外。
大地上的人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后,顿时欢呼雀跃,不少人同时朝着神山所在的方向跪伏在地,口中喃喃祷告。
话说,程宗勖很快便赶上项尤雪后,双足凌空站在凤凰背上,一起朝着亘古大陆的中央山脉大雪山的方向飞去。
两个人自然聊起了凤凰宫的事情。程宗勖不解地问道:“总听你们提到这凤凰宫,为什么在《神山圣经》上却称它是仙宫呢!”
项尤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确实叫作仙宫。那个时候,也就是先知在世的时代,根本没人训养凤凰,人们都能御空飞行。”
“大约从七十万年前开始,多数人都很难再学会御空飞行了,于是人们就开始大量地训养凤凰代步。后来,仙宫里也开始训养起凤凰来,人们都乘着凤凰出入仙宫,于是那一代的神山圣人就把仙宫更名为凤凰宫了。”
跟着,项尤雪忽然又想起了曾经问过宗勖的那个问题,忍不住道:“师兄,你跟师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师兄们都没见过你呢?”
“呵呵呵!”宗勖淡淡一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大约半年前。”
“啊!”项尤雪大叫一声,登时满脸的不可置信。在她猜想,程宗勖多半是师父外出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因见他天资超凡就把御空飞行术传授给他。绝对没有想到,这师徒二人见面才半年不到。她知道,这半年之中,师父绝对没有离开过凤凰宫。
项尤雪回身盯着宗勖看了半晌,忽然面孔一板,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师兄?”
宗勖平淡地答道:“当然不是!其实,自始至终都是你一相情愿地哥德巴郝猜想罢了。”
事实上,这跟哥德巴郝完全扯不上关系。程宗勖之所以非要拉上他老人家,不过是想跟项尤雪打个岔而已,想用语无论次的话引开她的注意力。
果然,项尤雪眯着眼想了半晌,也没想到这个哥德巴郝代表什么东西,好奇心起,忍不住问宗勖道:“这个哥德巴郝,究竟是个人呢,还是件什么东西?”
呵!果然是一样的天真。
程宗勖知道诡计得逞,顿时微微一笑,赶忙解释道:“哥德巴郝有一个伟大的猜想,任意大于2的偶数都可写成两个质数之和。但是哥德巴赫自己无法证明它,于是就写信请著名的大数学家欧拉帮忙,但是一直到死,欧拉也没有证明它。于是人们便将这个猜想称之为哥德巴郝猜想。”
项尤雪点点头,接着问道:“欧拉又是谁呀?”
“呃……”
宗勖顿时满脸黑线,此时又有点后悔扯上哥德巴郝了,满脸痛苦地道:“欧拉,就是一个姓欧名拉的人。”
“嘿嘿嘿!”
哪知项尤雪嘿嘿一阵冷笑,扁着一对薄薄的嘴唇道:“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会扯淡的。哼!别想打岔!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学会御空飞行术的?”
早晨的时候,她已经看过程宗勖的功夫,知道他的底细,同时仗着自己将近百年的勤学苦练,虽然还比不上最小的一位师兄,但是想来对付这个程宗勖还不算什么。
程宗勖见她忽然翻了脸,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他头脑飞速转动,略一沉呤便想到个好主意,当下淡淡地说道:“我跟姚问天虽然不是师徒,却是好朋友。不信的话,等会见到你师父,他自然会告诉你我是谁。”
“真得吗?”
项尤雪自然热切地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眼睛盯着远方已经隐约可见的皑皑白雪覆盖着的神山,将信将疑。
“我相信你,因为师父说过,我们之所以学不会这一招,就是因为疑心太重,不肯轻意相信别人。”
呵呵!不肯轻意相信别人啊!放在现实社会倒是个很好的优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