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程宗勖的心情远比李馨华复杂得多,倒不是后悔与朱莺莺分手,而是对朱莺莺身上那股慑魂夺魄的气质十分担忧。
那是一种只有经过专门训练过的女外勤人员身上才拥有的特别气质,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而朱莺莺只是个普通的刑警,有什么必要练就这样的一种气质呢?
李馨华听到他的叹息会错了意,倏地回过头来似笑非笑望着他。
“哎哟!你还真以为人家是冲着你来的。请您老人家先别上赶着自作多情好不好!”
宗勖摇了摇头,眯着眼想了半天,若有所思地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李馨华微微一怔。
想了相笑眯眯地道:“没想到你以前还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程宗勖的许多事情,李馨华都很了解,尤其是他的感情遭遇更是一清二楚。
宗勖微微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她的背影……还有她的动作。嗯,没错,就是那种感觉。难道她们……”
“呵呵……”李馨华听他说对人家的背影似曾相识,想起朱莺莺纤细的腰身和丰满圆润的臀部,忍不住格格娇笑起来。
半晌方才略带讽刺地道:“我说你是花心大萝卜,她还不信。真应该把你刚才的话录下来发给所有认识你的女生,让她们都听听。”
“我说学姐!你怎么能那样编排我呢!我要真是花心大萝卜,还能……”
宗勖说到这里,倏地顿住没有把话说完,侧过头去叹息道:“算了!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呢还有急事先回家了。再见啦!”
言罢,也不等李馨华说话,转身就走。
李馨华一楞,以为他在开玩笑,讷讷地看着他走出六七步才回过神来,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程宗勖!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呢!”
宗勖止步回头瞥了一眼,奇怪地问道:“你还能有事求我,舒总什么事办不了啊?”
“他又不是神仙,当然有办不了的事。”
李馨华白了他一眼,随即面容和蔼地说道:“两件事,头一件是罗衍已经铁了心,不准备毕业就到西泉寺出家;还有就是云勒准备跟程凌宇商议开办足球俱乐部的事,他说到时候想请你坐陪。”
宗勖想了想,点头道:“后面那件事没问题,就是头件事有点难办。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更何况人家这是出家修行呢!”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说话吗?”
李馨华,“人家好心求你办件事,你不帮着想想办法,还说风凉话!”
她以为,凭自己和程宗勖的交情,程宗勖必定是但有所求,无有不应。
“我说的可不是什么风凉话,是实话。”
宗勖见她生气了,赶紧收起满脸的笑容,郑重其是道:“有些道理说出来你也不承认,总之一句话,别管他就行了。这个很简单吧?”
李馨华摇了摇头,喃喃地道:“我倒是乐得不管他呢,你还架得住有人不愿意呀!”
“哦?”宗勖蹙了蹙眉头,故意装作很奇怪地问道:“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无法想像得出,堂堂的罗师兄还能入得了哪位学姐的法眼啊?”
“你!”李馨华气得直翻白眼,连淑女形像也顾不上了,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
沉着一张俏脸气呼呼地道:“再敢拿我开玩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宗勖微笑不语,用手轻轻地揉了揉着被她拧过的地方。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能让美女拧两下也算得上三生有幸……”
“你还敢说!”
李馨华又拧了一把,这次稍微加了点力道,拧完之后,手虽然松开了,却没有撤回去。一旦程宗勖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立马又会中招。
宗勖往旁边逃开两步,微微一笑道:“有本书叫做《痛并快乐着》,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书里边儿……哎哟!”
李馨华缩回手,感觉快要被他气疯了,扭过头去冷哼道:“哼!别以为你换个马甲就能滑过去了,姑奶奶的眼里从来不揉沙子。”
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妥,苦于无法再收回,不禁皱眉道:“你不气我能死啊?”
宗勖知道她是真生气,玩笑再开下去容易伤感情,当下正色道:“俗话说……呃,不肖有三无后为大嘛!罗衍家里还有八十岁的父母在堂,没有人奉养,这事是非管不可,就是难了点儿。”
“人家父母只在五十多岁,还不到六十呢!奶奶的年纪还差不多。”
李馨华的脸色重新恢复了平静,语气淡然地道:“他的父母硬说罗衍要出家都因为我,甚至跪下来求我别跟他分手,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信。唉!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嗯!其实人家说的也没错。”
宗勖点了点头,淡淡地道:“让勒云勒用钱把罗家父母砸死不就行了。只不过,这事一传出去,别人就更有理由编排你了。这就要看你是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眼光。”
“云勒也是这么说的。”
李馨华低着头,半晌无语。很显然她心有不甘,不甘心落人口实。
“我说学姐!”
宗勖微微一笑,“俗话说得好,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看看人家江淑华,拿得起来放得下,都是女人嘛!你又何必……”
“你闭嘴!”
李馨华终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恨恨地瞪着他,忽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左手掩面转身便走。
宗勖霎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说得太过分了,急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