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也愿意用这副好心肠对我啊?”
“你?”程宗勖觉得脸上有点发烧,晃了晃胳膊才发现如果不用蛮力根本不可能争脱,当下默不作声。低头一看,才发现朱莺莺正眨巴着一双乌黑的大眼满脸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不觉又是一阵苦笑。
“呵呵!早跟你说过了,我们俩个没有缘份。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了,早点找个合适的人……”
“我不管!”朱莺莺听了他的老三篇,顿时一股怒火冲上心头。
晃着脑袋道:“不管你结婚还是不结婚,总之一句话,你永远都是我的!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信不信?”
“我信!”宗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望着前边枝枯叶败的花圃叹道:“我是经历过失恋的人,感情人生早就已经海阔天空了。选择什么样的伴侣,基本上取决于这个人对我的喜爱程度。”
他知道,像朱莺莺这样处于热恋阶段的少女,绝对是听骗不听劝的。故意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先让她的头脑稍微冷静下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帮她渡过情障。
许多年轻人都会经历情障,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了无生趣,少数人选择了极端方式来解决问题。但是,多数人都能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
成功走出失恋阴影的人,他的人生才是丰满的,这种人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海阔天空。
失恋是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走过来的人都是人生赢家,最起码他们获得了一次触及人生真实意义的契机。
这种契机是非常难得的,也是十分可贵的,最应该值得人们珍惜。
朱莺莺闻言大喜,松开手臂,拉着他的手,忽扇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眼兴奋地道:“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一个女生会比我更爱你!”
程宗勖也敢保证的是,如果换成向酉雪的话,她肯定也会这么说。当然,向酉雪或许会补充说她必须拿到父亲的财产,否则她就没有爱他的资本和底气。
“我相信。”宗勖接触到她火热的目光,慢慢别开头去。
若有所思地道:“用酉雪母亲的话说,迟早有一天你的热情会被枯燥的生活冷却下来,那个时候你才开始慢慢学会如何面对现实。”
“哼!”朱莺莺听到向酉雪的名字后,俏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握着宗勖的手跟着微微一紧。
沉声说道:“你以后如果再跟我提起她的名字,我就杀了她。”
言罢,诡秘地一笑,又仿佛是在开玩笑一样,变得云淡风轻。接着回身拉着宗勖的手,踏着轻盈的步子向前走去。
“呵呵!”宗勖淡淡一笑,随着她的脚步语气轻快地说道:“如果你敢杀她的话,我一定杀了你替她报仇。”
朱莺莺脚不停步地继续走着,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她知道程宗勖是个言出必践的人,不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最好不要把他说的话当成耳边风,相爱相杀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只要你舍得,那就随便你。哼!就怕到了时候,你又不舍得下手了!”
宗勖微微一笑,用力握了握莺莺柔滑的玉手,点了点头,“也许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恭喜你,你赚到了。”
“我当然会赚!而且会赚到盆满钵满,你信不信?”朱莺莺的语气十分邸定。
“也许吧!”程宗勖似乎只剩下这一句台词了。
傍晚,程宗勖和车子轩打车送朱莺莺和她的女同事回住处。车子轩非要请客,四个人便在旁边的散闲居包了个雅间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程宗勖执意要打包几样剩得较多的菜品,车子轩觉得他太小气了,劝说了半天最后拗不过他,便叫服务员拿来餐盒给他装好。
朱莺莺起初也是一脸嫌弃,劝了两句,见宗勖一再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
晚上,程宗勖回到家,给向酉雪打了电话,让她别再去南港参加江淑华和韩赖君的婚礼。酉雪起初不同意,执意要去。宗勖没办法,只得冲她发起了脾气,说了几句狠话。
别看向酉雪平时在外人面前,对程宗勖又掐又拧,又是横眉瞪眼又是放狠话,其实她是真得怕他生气。听了宗勖的狠话,生怕他是真得生气了,只好娇怯怯地点头同意了。
次日,莺莺一众同事又在京城四下闲逛了一天,走了走城南城北的小胡同,偿了偿各种品位的特色小吃,又到天坛和地坛公园看了看。
后天,星期一,是南港的同事们回去的日子。
一早,程宗勖就向实验组的正副主任皮志远和元向华请了两天假,九点钟与朱莺莺一同乘飞机飞赴南港。
三个小时之后,飞机抵达南港机场,两人走下飞机。朱莺莺先回警队报到,程宗勖则顺便到南港广场和海湾游览一番。英吉利殖民统制的痕迹已经所剩不多,现在则成为罕见的旅游景点儿。
傍晚,朱莺莺乘车找到程宗勖,两人一同打车去了江淑华和韩赖君举办婚礼的洒店。
恰在此时,新郞官韩赖君给程宗勖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已经到了?另外伴娘的事情他准备怎么解决?